月明星稀,午夜时分月色更浓了。到了子时往后,玲珑县主张显瑜才过足了戏瘾放了戏班子走,陈苍野见张显瑜也睡下便也走了。日日夜夜如此折腾,这个女子出嫁前果然有许多幺蛾子要作。
张显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后半夜终于看到有人进了卧室。你才回来?
许韶君边更衣边说:夫人醒了?冀王留我说话,说到了这时候罢了。
冀王?
是夫人可要喝茶?许韶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烛火燃起来,一室温馨。灯火照得许韶君倦容上的笑容更显得真挚一些。张显秀心一软:又新,你也好好歇歇你的能耐父亲都看在眼里。
他许韶君的能耐自然不止这些。
只消一步,他便可以是张元善以上的能臣从前张元善在渡船上将张显秀藏在身后,低垂着眼,要要他得了功名再来金陵娶妻,那眼神仿佛看个动物一般。
许韶君生于微末,给根竹竿就能往上爬,这个还怕什么?当年宁府千金小姐宁蜜儿他不也拿在了手里?张府大小姐又算什么?
是他的妻房罢了。见了他还要举案齐眉。
烛光里他看到张显秀忧心的模样,笑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夫人身子也是在下最关顾的可有好些了?
张显秀前些年小产一次,肚子再没什么动静;这几个月来了京师,水土不服竟然更是气虚。
许韶君跟铃兰馆要宁蕴,她知道。没办法,她也想要个孩子这样天人下界的男子生的孩子,一定比她二妹好看。
如果可以选,他觉得需要一个家世好、好说话、才情也不俗的侍妾。铃兰馆那个助教很不错很乖的。她悄摸去看过,确实模样也就一般,但是看着柔柔顺顺的。
张显秀同意。许韶君不止一次抚着她的手,无限怜惜。生了孩子就好办,她不怕。
然而跑了?许韶君看着有些心焦。宁姑娘可是找到了?张显秀揶揄。
许韶君一笑:都和铃兰馆、宁府说过了,也不好换人。她若是听到满城风雨的寻琴启事,大概也能有一些动心。他的那个蜜儿,不是从来就很听他的么?他曾经遗忘了的,长高了、变丰满了、欲语还休言不由衷开始懂得反驳他的蜜儿。
晨起,婢仆喜滋滋地来送礼来。易大姐笑道:小世子说赏,怕是赏给凤先生。送给他去吧。婢仆拿不准主意,犹豫着不敢走。易大姐道:我不太会琴,送给了他吧。
凤眉得了琴,喜出望外,跑来找易大姐:姐,你看我这是不是要出人头地了?
易大姐笑道:好得很。
凤眉道:我再攒点钱,就娶个媳妇儿。大姐,咱也看看可有如意郎君?
易大姐正喝茶,顿了顿,笑道:不强求。
凤眉知道可能失言。毕竟她女儿才夭去了没多久。但是易大姐脸上神情始终淡淡的,他也放心下来了。
过两日有大集,说是来给玲珑县主送礼的商队都在摆卖玩意儿。姐姐咱一起去?凤眉道。
易大姐看了看这花容玉貌的男旦:你那么招摇,我不和你去。
果然十一月中,京师两市繁盛无比,无论西洋、东瀛、中土内外的新鲜玩意儿都聚集在此了。凤眉特地穿了个灰扑扑的长衫,带了个丑不拉几的帽子,竟是一点脂粉、装饰都不带。尽管如此,也是玉容出挑,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他白雪雪的皮肤。
易大姐笑道:我和你走在一起,就是黑老妈子和雪团做的儿子。
凤眉忙说:姐姐不过长我十多岁,我哪里能做姐姐儿子。
二人团团转起来,很快便沉浸在这熙熙攘攘的集市里。
刘小元挥着汗巾子,好不生气:洋纱虽好,我等也能学起来。你看那些白皑皑的钩花花边,才是我们学不了的好歹得去西洋看看,钩花机子做的?我们花楼说不准也能学着改一下。如此絮絮叨叨和掌柜的说了半天。
陈满拿起一个西洋钩花改的云肩,比了半天。刘小元忙道:好看,好看的,二姐姐。
陈满笑道;给大姐姐挑的,可好?
刘小元在靖远府里见过陈澈几次,端的是个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便说:大姐姐适合流苏的。便拿出流苏穗子的给陈满看。比划着,门外传来一把极为清冽动人的声音。
大姐,我看这个衣服适合你,你要不买一身试试看。凤眉抄起摊子上摆着的一套湖绿的袄子。
易大姐抬眼一看,又看了看铺面里的人,道:不必了。
看到有读者朋友因为剧情有一些意见龃龉。作者对于批评的声音也是十分欢迎的,毕竟闻过即喜,如此才能将作品打磨得更好。对本作品非常宽容的大家,也请欢迎批驳的声音吧!(????????)
本文缺点很多,我自己能数出来的就有啰嗦、情节越来越复杂、人物多如牛毛这样的故事是很难驾驭的,我自问无此能力去写好,每每如屡薄冰。
所以,期待大家指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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