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我想起你了，那个漂亮的小矮子。总是一脸Yin暗地窝在楼梯间看书，我每次都要费好大劲去找你。”

    “嗯。就当我想跟你交朋友的时候，你转学了。”时染指了指写满“苏芮”的那张纸，笑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叫苏芮，不叫苏小草。”

    苏芮继续往后翻，再往后的纸张上还是被粘贴着别的内容。

    “你转学之后我向班主任问到了你转去的学校。我有时候会偷偷去看你。”

    苏芮念出了纸张上小孩子稚嫩的字：

    ——“我今天看到了苏芮喂小猫，小猫很可爱，苏芮也很可爱。”

    ——“苏芮今天和一个女生走出了校门，她叫那个女生饭饭。很奇怪的名字。”

    ——“苏芮今天佩戴上了四道杠，她好像竞选上大队长了。”

    ——“今天苏芮带着一大群小朋友去打另一群小朋友。我本来想帮忙的，但是苏芮很快就把他们打倒了。”

    念到这里，苏芮摸了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当时小学五年级，年轻不懂事。那个男生总是扯我头发，我警告他很多次他都不听，我就找人揍他了。”

    时染挑眉“嗯”了声，道：“你小时候和现在性格差异真大。以前简直是个小太妹。”

    苏芮“切”了下，不以为然反问道：“那你不也偷窥我？”

    再往后翻，粘贴的内容就没有了，改为直接在活页纸上写，字迹也不再稚嫩，渐渐地娟秀俊逸起来。

    ——“苏芮小升初和我不在一个学校。”

    ——“一切如常。”

    “这个‘一切如常’怎么写了这么多条啊？”苏芮粗略地往下翻，写满了整整几页纸，都是“一切如常”，“这个一切如常是指什么啊？”

    “就是你没谈恋爱的意思。”

    苏芮得意地翘起了小尾巴：“时小染，想不到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啊！”

    时染有些羞赧地撇过了头，她之所以之前不想把这个给苏芮看，就是料准了苏芮一定会翘尾巴，以后有的是这人得意的。

    苏芮高兴地晃了晃脑袋，继续往下看，不一会儿，她惊呼道：“你把我身边的人都分析了一遍啊？”

    不仅是庞浩，李晟，甚至是范若尘，都在时染的分析名单上。

    一切都曝光了，时染变得坦然起来，索性回答道：“研究一下他们是不是好人，是不是配得上你，如果你跟他们交往会不会受伤害。”

    “那你应该把你自己也分析一下。”苏芮眯眼笑，动笔直接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时染：满分，完美恋人，绝配，苏芮的理想型，超喜欢。”

    写完，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可以了。”

    写完，她继续往下看，活页本上写了很多这些年时染暗恋她的心情：或者因为她的无心一瞥沾沾自喜，或者因为她某天和某人亲密接触而吃醋心酸，或者因为她的成绩落后担心着急。

    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皆由她起。

    “你……”苏芮的鼻尖微酸，她从未想过她自己会被一个人如此担心挂念，会被时染如此放在心尖上宠着、爱着。

    十几年，从未改变。

    时染轻轻捏了捏苏芮的鼻子，笑道：“我给你看这个，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特别爱你。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以后也会继续爱很久很久，直到老，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