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个隐隐约约的粉色身影抱臂靠在墙上。
银锣放下手从Yin影里走出来,一边向他们走近一边抱怨道:“我都在这等半天了,再等下去天都快亮了!你要和先尊聊天就不能找个酒楼茶馆什么的吗?大半夜带他来这种荒凉偏僻鬼地方像什么样子!”
季青临被她挤兑得一愣一愣,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明就还是皓月当空,怎么就天快亮了?再说明明是你们家先尊带我来这的好吗?
季青临撇了撇嘴,却也没和她斗嘴,等她走到跟前,从怀中掏出油纸包来递给她道:“喏。”
银锣狐疑地看他一眼,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道:“什么东西?”
她低头打开油纸包,见里头是块枣泥糕,还是温热的,抬头挑眉道:“给我的?”
季青临点头笑道:“还没凉,快吃吧。”
银锣嗔笑瞪他一眼,心说算我没白疼你,随即拿起半块咬了一口,又掸眼看见手中剩下的半块,舔了舔嘴唇好奇道:“好好一块糕,为何要掰成两半?”
季青临还未答话,解无移在旁开口道:“他掰了半块给我,我没要,他也没舍得吃,就都留给你了。”
银锣噎了一下,心中微微一暖,随即又不禁诧异:先尊什么时候连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都放进眼里了?居然还亲自开口解释,真是奇也怪哉。
她把手中半块塞进嘴里,油纸包里的半块又塞回季青临手中,嗍了口手指随意道:“我饱了,你自己吃吧。”
季青临纳闷:“这样就饱了?”
银锣不耐烦地拍了拍他肩膀,推着他往巷口走,边走边说:“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找间客栈住下!”
季青临被她推着,敷衍地“哦”了一声,把那半块枣泥糕塞进了嘴里。
三人回到寄雁阁门口上车,转头往城东驶去,银锣沿途留意着,终于找到一家看上去像点样子的客栈,这才勒马停车,招呼他们下来。
季青临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见匾额上题着“金风玉露”四字,不禁微微皱眉,怎的一个客栈会用这四个字做匾?弄得不像客栈,倒像是勾栏。
他回头看向解无移,冲那匾额抬了抬下巴笑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解无移抬头看去,也跟着意外了一下,随即却道:“未必是这首。”
季青临偏头想了想,换了一句道:“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
解无移这才点了点头,又仿佛觉得不够满意,抬头看向那匾额,缓缓补道:“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
季青临微微一愣。
解无移补的这句乃是他方才那句的上一句,一般来说,听见旁人yin诗,顺口接出下句十分常见,却鲜少有人特意去补上句,除非……他觉得上句比下句更重要。
况且,若是只补出上句也就罢了,解无移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情绪,仿佛对那句“仙家好别离”深以为然。
思及此处,季青临心中瞬间杜撰出了无数例如“解无移与心上人被仙家棒打鸳鸯”,“解无移与心上人河汉相隔”,“解无移与心上人泪洒银河两岸”之类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传奇故事。
心中虽是百转千回,季青临面上却不露分毫,见解无移正看着他,他便点头干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店堂中。
堂中有几桌客人正在吃饭,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很是热闹。
银锣站在柜台边,似是与那掌柜在交涉些什么。
季青临走上前,便听银锣道:“你就不能让他们挤一挤,再空一间出来?”
掌柜为难苦笑:“姑娘,开门做生意是要讲规矩的,客人来住店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哪里是我让挪就能挪的?这么蛮不讲理让人挪窝,往后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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