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如果有那么一丁点,你愿不愿意试试看跟我交往。”
“交往下一步不就是上床吗?”姜诺有自己的逻辑,“你看过两个男人什么都不穿躺一张床上是什么样子的吗,没看过先去看看,你看了,就不会对我有感觉了。”
“你恐同?”宴若愚原本不能理解,细想,又觉得姜诺的反应太过于敏感,问,“你是不是有什么Yin影。”
“没有。”姜诺回应的很干脆,就是因为太干脆,反而显得有猫腻。
姜诺对宴若愚说:“你不是同性恋,你明明喜欢女的,喜欢有屁/股有nai/子的。”
“你没屁股**我也喜欢你,”宴若愚见今天晚上拿不下姜诺,就把战线拉长,说,“我是认真的,我追你。”
姜诺的呼吸越来越重,渐渐丧失耐心,跟他讲道理:“你总要结婚的。”
“谁说我要结婚的?”宴若愚才没考虑到这么多,逐渐向他那个有情饮水饱的爹靠拢:“你要不要我现在给我爷爷打电话,当着他的面说这事儿。”
“你气你爷爷做什么?”姜诺要疯了,只能跟宴若愚说狠的,“我不喜欢你。”
宴若愚从未见姜诺的表情如此生动过,不觉得受伤生气,反而刺激他:“你不喜欢我什么?”
“我不喜欢你有钱!”姜诺被逼急了,话都说不利索,“我一直小心翼翼装体面不在乎,我仇富!”
姜诺手边只有枕头,他就把枕头摔宴若愚怀里,再站起来,在两张床之间的空隙走动,单手叉腰,低着头,另一只手的食指送到嘴边。
他在组织语言,咬了好几次指骨,留下的咬痕比宴若愚留在他小臂上的红印还要清晰。
姜诺并没有冲动到什么都说的程度,但也离最后的崩盘不远了,停下步子,没看宴若愚,气愤道:“我一直想不通,你这种人来玩什么说唱。”
宴若愚紧逼:“我是哪种人。”
姜诺掉到宴若愚挖的坑里:“你没住过出租房,没挤过地铁公交,没吃过路边摊,没穿过兄弟姐妹穿剩的衣服,没为学费发过愁,没被人歧视白眼……你……”
“你根本就没过过苦日子,而你要是过过苦日子,你就会感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而不是跑到阿姆斯特丹吃蘑菇要死要活。”
他很沉很沉地吐了口气,抓了抓头发,克制不住地责备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是你找到我,你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就是、就是真想找人上床,你把钱塞我兜里,我能不答应吗,我……我想回老家种地,我真的可能回去吗,不可能啊,姜智以后总要用钱的……平芗那种地方也回不去了,那地方没人烟没希望,回不去了!他要是能回去,也不用在岭安读高中,而你、你宴若愚……”
“……你总要结婚的。”
姜诺颓然坐在宴若愚的那张床上,终于看向坐在自己床上的人。
他说不出话,他也说完了,就像中国好父亲Vee会真情实感地认为王招娣应该结婚一样,他也把家里老小的未来往自己肩上扛,毫不怀疑宴若愚总要找个女人结婚的。
那个构造出的、包容温柔的姐姐崩塌幻灭,真实的姜诺传统乏味,思维局限。
他自己都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听完这一切的宴若愚却极为冷静,求真地问:“有钱是我的原罪吗?”
姜诺一愣。
宴若愚问:“就因为我有钱,我的痛苦就不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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