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子石咬着勺子怒斥布飞尘：“这就是你说得很多事情要做？”

    布飞尘低着头笑，点点头：“等会儿会有造型师过来。”

    “还要做造型？”林子石诧异地问：“我又不是Omega，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了吧。”

    布飞尘摇头：“要认真一点。”

    “很重要吗？”

    布飞尘想了想今天要出席的人群复杂程度，合作伙伴，股东，还有一些军官，他说：“有点儿。”

    “那我不去了。”林子石轻飘飘道。

    “不行！”布飞尘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放低了声音：“老婆......别人都有伴侣......”

    “你也可以找一个。”林子石专心吃饭，头也不抬。

    “不，我只有一个老婆。我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一下。”布飞尘放下筷子，伸手去握他的手腕，“嗯？行吗？”

    林子石抬起眼，看着布飞尘殷勤又期待的表情，想到那个从自己脑海中飞过的念头——就这么跟他再度过下一个季节和以后每一个季节，好像也很不错。

    他似乎考虑了很久，又仿佛在一瞬间说服了自己，他说：“好，我去。但不要造型师了，你把衣服给我就好了。”

    “好。”布飞尘一口答应，侧过头亲了他的鬓角一下：“我老婆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林子石舀了一勺饭喂到布飞尘嘴里，道：“就你嘴甜。”

    心里美滋滋的。

    林子石的衣服是一套浅卡其色调西装和浅灰蓝纹衬衣以及同色领带；布飞尘就正式太多了，衣服是早上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件黑色暗纹西装，同色衬衣搭配一个小小的银色饰品。

    “这个好眼熟。”林子石收拾完了，看到布飞尘也同时穿上了衣服，伸手去摸他衣领上小小的胸针。

    布飞尘说：“你仔细看看。”

    “嗯.......这是我画的？”林子石定睛一看，是上个季度做新品研发的时候，他加班加傻了，顺手瞎画，做出来了这么个图案，类似于星球和宇航员的变形设计。

    “对。”布飞尘说，“那天我看着你画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林子石抬眼质问他：“你这是偷我设计啊。”

    “你说不用这个的时候。”布飞尘有些心虚地说：“我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真有出息。”林子石嘘了他一声，“净捡些不要的东西。”

    布飞尘伸手帮他整理领子，顺着他的话头说：“嗯，是。”

    林子石微微侧头，就看到了布飞尘脖颈上深红色的痕迹和浅浅的牙印，他垫了垫脚，“你这里的痕迹会露出来，怎么办？”

    “嗯？”

    林子石拉他去照镜子，布飞尘侧头，看到自己脖颈靠近耳朵的位置的那道痕迹。林子石咬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张嘴就咬，这痕迹的位置看上去是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