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午夜時分 - 第一話 媽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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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媽媽走了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眼看著我爸邁著沉重的腳步,手捧著我媽的骨灰罈滿臉充滿了哀愁,他跟隨著師父一步步緩緩的把我媽媽的骨灰罈送進了塔位,完結了我爸跟我媽的十九年的生活,也讓我媽這一生圓滿落幕,而那一年我高二,我妹高一。

    當我們回到家,途中我爸在路邊隨便買了晚餐,拿回家讓我們吃,而他一進門就,低頭走進他房裡,進房門前順口說道:「你們倆吃完就趕快去休息,明天還要去上課。」

    當晚深夜,沉睡躺在床上的我,突然被一隻細嫩的小手,在我手臂上輕輕輕搖晃著,當時我睡得正香甜,揉揉雙眼,張開那還想睡的憨眼皮,才發覺我妹兩眼淚汪汪的,整個讓人感到一副楚楚可憐的小媳婦一樣,正站在我床邊,輕輕地搖晃著我,當下我有點生氣的說:「鈴   啊!   妳怎了?半夜還不睡覺,跑來我房間吵我做啥?我還想睡呢?」

    鈴一邊哽咽著一邊弱弱的對我說:「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我好害怕,不敢一個人睡,好不好~哥?」

    當時我真的太想睡了,於是稍微挪動我身體,空出一點空位就拍拍床面示意讓她躺下,並說:「那~快睡吧!真是吵死了。」

    隨即我妹就躺在我身邊,,緊緊摟抱著我手臂,她的頭緊緊倚靠在我背膀上,一開始還微微發出哽咽聲響,不久呼吸才慢慢變緩睡著去,一直到天亮她的抓著我的手不放。

    當隔天早上七點鬧鐘響起,迷迷糊糊的我,突然發現床上怎麼多一個人,才慢慢想起原來是半夜   小鈴   跑過來我房間,她因為害怕一個人睡,才問我可不可以睡一起。

    此時為了上課,我輕輕搖了搖妹妹,叫著她:「懶豬起床了要上課了,在不起床,等一下上學就遲到了!」

    小鈴   這才慵懶地緩緩揉揉她雙眼,還帶著睡意的微笑著說:「哥~早啊!」

    「還早咧!快起來刷牙、洗臉,準備上學了,要不然等一下趕不上到學校的公車,我們就遲到了。」

    「好啦!好啦!就起來了,你真像是一個管家公」小鈴嘟嘟嘴說著,就起身離開床上,走去她臥室換衣服。

    我搖了搖頭,轉頭就先去準備等下上學要用的課本文具了。在出門前,回頭望一下媽媽的遺像,心裡默默的對我媽說:「媽,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你在天上可要好好保佑我們喔。」

    我倆走在公車站牌的路上,我妹妹挽著我的手臂,一路低著頭一副心不在焉的走著,還幾度差點撞到路擋的柱子。於是我關心的問起了她:「小鈴,妳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媽媽的關係,你還在傷心啊,不然怎麼一路上那麼心不在焉,都差點撞到東西了。」

    她抬起了頭望了我一眼,又馬上低下頭,懦懦的對著我說:「哥~我還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我疑惑的問到:「為什麼還要跟我睡?你自己不是就有自己房間嗎?」

    「可是人家就是會怕嘛~」

    而當下的我不經思考,直接就回答:「不行」

    就看到小鈴,這時馬上停下腳步,兩眼迅速留下眼淚,兩腳立即蹲下掩著臉,根本不在乎路人的想法,就不停哭泣著。當下我臉害羞的紅了起來,真是無比的尷尬,只好走到他身旁,戳戳她肩膀,無奈的答應她的要求。

    而她聽完後,馬上破涕微笑,馬上站了起來,輕輕吻了我臉龐一下,高興的說:「哥   還是對我最好了。」

    (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要水來就來,要關就關,還真是見識到了。)

    「快把眼淚擦一下啦!難看死了。」說完,我就拿出外出用紙巾,抽了一張輕輕在她臉上擦拭,隨後整包交給她。

    「嘻嘻~哥哥還是疼我的,ya」他一邊擦著臉上殘留眼淚一邊興奮的說著。而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嘆道:「誰叫我跟媽說過要照顧妳的。   唉~」

    那天早上的應許,就展開我跟我妹,多年同床共枕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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