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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沒有停歇的意思。
丁楚,更沒有離開的意思。
丁楚在床邊坐下,指尖揉捏著新婚那時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頂級緞面床單,絲滑細緻的手感。他曾經想過,在這比皮膚還要柔順的布質上與女人做愛,應該他媽的爽快可惜,後來就沒起過這樣的心思了。
他慢慢騰騰,徑自點起煙來。
煙頭火紅。
他,是刻意,裊裊白霧,繚繞搖曳於指間,嗆鼻的煙味漸漸瀰漫空氣,如引人犯罪的惡魔。
良久,他轉頭,盯著、瞧著那佇立於窗邊的一抹白。
哪兒不同了呢?
丁楚打量著。
她,一樣無力地垂下肩,一樣膽怯地低著頭,卻不再哆嗦發抖。而刺鼻煙味向來總能讓他這位名義上的妻子咳得要死不活,彷彿隨時會將肺部咳出來似的,今日卻不然。
丁楚挑起一邊的眉峰。
啊下午好嬸給助理的一通電話,說芙小姐摔下樓梯,嗑傷額頭,雖然無需送醫的程度,但這會兒看著,這傻子肯定是傷腦傷的更傻了,這才會連怕都不知道該怎麼怕了。
頓時,茅塞頓開。
隨之,丁楚目笑,用嘴刁住煙屁股,慢悠悠起了身。
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從容安舒,像頭狡猾多詐的狼,不動聲色,腦子隱藏的想法就像他包裹在衣物下的身體線條,莫名的陰柔,莫名的自以為是的美麗。
「跟妳較勁呢,差點就要跟妳一樣低智商了。」
含糊的開口,卻足夠讓安靜的陳梅冬聽懂他的鄙夷、他的輕視。
「梅芙,別聽梅家人,他們能給妳的,不會比我給妳的好,這房留給妳,反正我也不想讓費雯住進來,好嬸留給妳,讓她照顧妳的起居,誰不知我丁楚平日沒那麼好商量,可我不想押著妳的手簽字,因為比起梅家人,我還當妳是個人。」
丁楚踏出房門前,背著陳梅冬說著,也不管總在他眼裡是一抹白的她能不能懂。因為他心裡更著急,那手機屏幕上的女人。
這一秒,他想見的是那個叫費雯的女人。
前腳,丁楚走了;後腳,陳梅冬跟上。
當然不是想抓住丁楚問個明白,而是牢牢地將半掩的房門帶上、鎖上。
陳梅冬才喘了口大氣。
可叫她害怕的,不是方才男人直盯盯的端相,而是鏡子裡的自己!
明明是驚鴻一瞥的小美人,卻足已叫她心驚膽懾。
因為,這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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