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垩人们的喧哗叫嚣声隐隐传入脑中。脑筋迟缓,眼冒金星,浑身骨头受到剧烈震击传来麻疼,使不上力,津双眼涣散,连握拳都感到吃力,喉咙上压迫的力道让她急烈的喘息全都积哽在肺部,仿佛要爆胀开来。
这时,有个庞大身影从人群里站了起来,走向两人,「放开她,椿萝。她会死的,而妳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摩托托」对于来人似乎已所顾忌,椿萝松开了手,津随即像是无骨的绵软娃娃沿着墙面滑落在地。
摩托托将津横抱起来,「打打小架无妨,闹上人命就另当別论!」这话像是在对津说的。
「咳我没事,请放我下来」扯开干涩喉咙,津忍痛逞强道。
熊一样壮硕的男人无视她的话,勒紧粗壮双臂,离开现场。
阳光,好刺眼。
鲜明的鸟叫声,津知道自己被带离了帐棚区。
走了好一段路,摩托托跨着脸,徐徐说道:「西马曾有一个伴侣,死在泰兰诺手下。」
「吭?右翼的伴侣杀右翼的伴侣?」津大感不可思议,「西马怎么处置?」
摩托托摇摇头:「这种事,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津早惊愕的合不拢嘴。
「妳必须注意的是,泰兰诺是个会凭一时情绪痛下杀手的女人。椿萝刚刚保护了妳,也等于保护了左翼魔君。」
「我不理解这关联性」津一脸茫然。
摩托托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泰兰诺杀死妳,西马有千万个理由帮她脱罪,事情若就这么结束也就罢了。问题在,左翼魔君他会就这么算了吗?」
「我觉得椿萝担心太多了。」津无力的微笑,那笑有点凄苦,她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轻如鸿毛的坦纳多人,真有这么重要吗?就算被泰兰诺杀死,很快便会随风沙消逝了。」
「那是妳不了解左翼。」语毕,摩托托却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眼底起了变化;津感到怪异,眼珠移动到眼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内心随之一震。
桀就站在前面不到十步的距离,而莫狄纳同他一起,能想像的到,津刚刚那番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微微仰动颈部,看见自己处在周围都是白色巨大兽骨的地方,和上回在龙岩浴场的环境很像,却又不同。
风声呼呼,所有人之间旋绕着一阵诡异沉寂。
「看来已经有人先向两位通风报信。我就不多做说明了。」摩托托直直走向了桀。
在将津交在对方手里同时,他瞪着桀,语重心长说:「她为了你勇敢的来到这里。她,勇敢的,在这里。」
「我知道。」桀接手抱过了津,恍若目无旁人,前额抵著女人额头,看着她,温柔的问:「妳还好吗?」
「嗯。」在场有其他人,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尊王,跟您借个地方。」桀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
「请自便。」
尊王?!津瞪着雪亮眼睛,穿过桀的肩膀看向莫狄纳,莫狄纳也没有避讳的直视著她,但,虽然外表一样,那橘金眼里含着三尺冰冻,僵直严肃的嘴角,和昨日的那个莫,判若两人。除了吃惊莫狄纳是王,更诧异他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冰冷模样。
桀将津带到一处骨室,放在柔白的大床上,轻轻抓着她仔细检视。
津赶紧说:「我没事了,已经可以动。只剩手臂和背有点痛而已」同时想抽手,却抽不回来。
「妳为什么要跟椿萝、泰兰诺她们冲突?」桀抬起眼眸问。
他原是要从津那确认事情真相,对于他人转述仅供参考。
不料,津却以为桀跟椿萝一样,都在怪自己没忍下一时之气造成冲突,顿时怒火四起。她忍著身体疼痛,不满叫道:「你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责问我吗?我心情很差不想说这些!」
「我不是要责问妳我是担心妳这样,万一没来得及被救下会有危险。」
「危险?!我来这里以后哪一天不危险?!」津脑子闪过西垩人、垩激素、大恶屠、白龙兽、泰兰诺的诛心冷言、椿萝下的重手各种委屈堆积而起,更是口没遮拦:「反正死了就算了,又没人会在乎!」
「妳是故意要气我吗?」桀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气急败坏:「我在乎妳!妳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