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终了依旧跑去,等在顾家门外,梅时与很耐心,很有期待。
多少天了,他又闻到了车里柠檬味的香水气,梅朵晕车,酸酸的清香会令她有舒适感。
直到六点钟,仍不见人出来。
犹犹豫豫,最后心一横,径自过去,摁下门铃。
来开门的不是顾京笙,也不是梅朵,是保姆,“是梅校长,顾老师上课去了,就快回来了,您请进。”
梅时与微怔,“顾老师去学院了?
“嗯,今天下午顾老师是有课的。”
梅时与恍然,新的学期,课表换了,“那来学琴的同学现在是周几的课?”
“是梅朵小姑娘么?这学期她没来过了,说是课程满了,没有时间。”
课程满了?没有时间?
T大从不允许把学生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学期的课表都留下足够的空白,让他们去图书馆、实验室、体育场,参加竞赛、社团,发展兴趣爱好,学习管理时间,探索课堂之外的多彩世界。
梅时与说不出的愤怒,真是闷出了一把火,对梅朵动了气,气她才大二就开始作践自己的大学生涯。
PS:“时间如大雨,会冲走一切痕迹”是一部韩国电影里的台词还是旁白来着,忘了,电影名字我也忘了
前程
那点怨怒旋即消散无影。
是一开始就不配有,自己从未教导过她,不曾替她铺陈指点半分,她任性乖常,是自然,责任在他。
九点钟,离阅览室闭馆半个小时,不得专注的梅朵干脆收拾早早回宿舍。
出电梯,一楼大厅豁朗敞亮,灯明如昼。
离馆的人三三两两,梅朵走在其中。
“校长好。”
“梅校长。”
攥着书包带低头走路的梅朵,Jing神一震,头猛抬,脚底生根似定住。
图书馆大门旁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人,不是梅时与是谁?
一多月未见,片刻后,透骨的熟悉感压倒性驱逐了偶遇的茫然怔讷。
梅时与姿态坦荡,朝她招手。
专门等她的?
往来仅两三人,却给梅朵众目睽睽的压力,不能心理强大到堂而皇之过去,更不敢无视他跑掉。
她握紧包带,悄悄左右环顾,故作镇定,抬脚起步。
人坐在身侧,低着头,逆来顺受,触目惊心的纤瘦弱小,不复暑假在他身边时的青春朝气,随秋风秋雨染上一层暮气颓然。
梅时与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情绪却化成水,哽涩后,语气俱是柔软,“这学期怎么不去顾老师家了?”
秋霖shi意消减了梅时与身上不近凡音的气质,而梅朵保持沉默不应,张扬着故意为之的倔强。
她想不到自己和梅时与还能有这一天。
用软对峙抵抗他,完完全全是温和父亲面对叛逆女儿的场面,关心又无奈。
“是不是想学别的了?别的乐器?书画?还是其他?有想跟随的老师么?”
梅朵惊讶举目,她想起小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我儿子一家》,里头儿子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放弃什么就放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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