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端残忍的真相。
她想尽量抽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体味这段故事,然而读着读着李纯发现,‘李朝东’远比她记忆和认知里的‘爸爸’鲜活得多。
他写秋天割麦子,烈日骄阳是真的能把头发晒成焦灰,八九岁的小男孩儿拿剩下的麦穗骑马打仗;写十一岁时偷看大人的杂志,对纸醉金迷的巴黎无限向往;写妹妹的宝贝发卡和妈妈总不肯丢的老皮鞋……当然,写的最多的还是A大。
尽管化了名,但每个去过A大的人都一定能认出来,书里天宫般的学校就是A大无疑。在他心里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吧,最气派的大楼、最厉害的老师和最洋气的同学,李纯几乎心酸起来,为这个迷失在时代里的年轻人。
“小纯,”航班抵达时正好看完全书,书中的年轻人已经功成名就,不论冬夏西装不离身,“走吧,还有两个小时大巴要坐呢。”
到了地方才知道她仅是林梦华一角的候补之一,为了赶上进度,三天前选角导演不知从哪儿挖来一个年轻女孩子,已经陆续拍了两场戏了。
她捏着手机站在爸爸身后,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不已,各色摄影器械、反光板、收音设备堆了满地,那个看上去很像海底捞服务员的中年男子(……)最终冲她一点头:“那就先试试。”
……
回到酒店时已经将近十一点,由于是临时预定的房间,装修和地段都相对简陋,女孩不得不站在床上、高举着手机找信号——就这wif强度,好意思收她十五块钱一小时?
信号一直忽强忽弱,好不容易凑齐三个格子,李群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在哪儿??”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她家楼下蹲了一天,连个影子都没逮到,还差点被一只大金毛咬掉鞋子,“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李纯生怕信号中断,艰难的维持着类似芭蕾舞演员的举手姿势(……):“我在外面。”
李作家替她请了一个月假,别管他怎么做到的,反正是请了。
李群稍稍安心:“……你去拍那个电影了?”
“嗯。”
“为了留学?”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对,李朝东不穷,如果是家里一致同意她出国,怎么也不至于要她自己卖力赚学费。
姐姐呼吸一沉,仿佛很不愿意谈论这个,含糊着回说:“现在还不一定啦,只是想想而已。”
“李纯,”他顿了顿,像在委屈又像在宣告什么,“不管你要去哪里,都不可以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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