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塬露出尴尬的神色:没骗您,她很害羞。
哦?看来她不是银河俱乐部的人?高山扬起眉毛,我头一次听说,害羞的女孩愿意来这样的地方约会。她是做什么的?
宁阳音乐学院。
高山若有所思地凝起眉,像拉家常一样淡淡说道:这半年你的确去了不少次宁阳音乐学院。
高塬手臂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暴起:这些日子,照你的旨意换工作、找女朋友,你满意了吗?天天找人盯我的梢,爸,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
着急了?高山笑道,说到底,你在我这里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股权?从小我没怎么管过你,你大概不了解我的做事风格,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那么多股权,肯定不会白给你,高塬,你得拿出诚意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子承父业理所应当?可我在这一行看到的都是父子反目、兄弟阋墙。这种事我看多了。高山皮笑rou不笑说着,忽然一顿,尤其你还为一个人女人跟我翻过脸。
紧接着,高塬听到了21年来最骇人听闻的一句话。
高山目露Jing光,声音也变得yIn邪:儿子,我不希望未来有一天,你会来跟我抢女人。姜玟桐,你死了那条心吧。
高塬死死掐住掌心,才牢牢镇住自己的身形,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失态。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高山的险恶用心。
他还是太天真了。
跟踪、偷窃、威胁这个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了一辈子,号称是他父亲的人,这一年多来的费尽心机,又怎么会只为了震慑自己的儿子?
难怪难怪姜玟桐会斩钉截铁地分手,难怪她会毫不犹豫地换锁、搬家。
况且,高山想要得到的人,似乎从未失过手。
高塬的心仿佛被泡在油锅里煎炸了一万遍,但这荒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让他同时感受到了刻骨的寒意。
高山盯牢他:这几年倒是学聪明些,慢慢也会喜怒不形于色了,我高山的儿子,就应该做到这个样子。也怪我,从小把你们放在冯隅身边,养出了一身优柔寡断的臭毛病。不过你还小,从现在跟着我学也不晚。
终于又从高山的嘴里听到了母亲的名字,这么多年,高山一直称她为疯女人。
高塬又想哭又想笑,但最终仍是收敛目光,低下了头。
您说的是。
可高山玩弄人心的本事并非浪得虚名,很快,高塬就接到了第二次试验。
山峰集团的度假村里,人头攒动。这里即将举办的是集团的三季度答谢会。
大会尚未开始,高山就领着高塬四处攀谈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高塬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在借口喝水的空档,他听到了几个政府官员模样的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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