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线和基准线后将布料置于人台上,并用大头针将B,P点和前中心点固定。
随后将胸围线以下多余的量推到B,P点下面形成腰省量并用大头针固定腰省,同时确定侧缝线的位置并固定。
最后将胸围线以上的余量推向肩部,在领口处打剪口,并根据领围,肩部和袖窿的基础线在面料上作出影线。
他一系列动作做让我满心失望,我平时就是这样做,本以为他这么高水准的设计师会不一样的。
陈左矣回过身看我,眉毛一挑:“你平时就是这样做的对不对?”
我的点头让他笑了,我很少看到他笑,发懵:“怎么了?”
他不回答,而是翻到新的一页设计稿,我低头看,那是我二十七幅里最复杂的了。
只见面前男人在众多布料里用手指不停的摸着,拽出一张质地偏厚的。
瞄了眼设计稿后便动作娴熟利落的只凭着一把裁布剪就将衣服前后襟的成衣片剪裁了出来。
我真的看傻了,等他将弄好的布料摊开在桌上时,我话都不会说了。这他妈是开挂了吧,怎么可能不做任何标记就将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
陈左矣将手中的剪刀端正放在桌上,慢悠悠道:“要学的多了,年轻人。”
我看着他走出房间的背影,金光万丈的。
那是漫长的一周,我的手整天接触最多的不是手机也不是鼠标,而是剪刀,手掌和手指间都是磨起的泡。
回到家后我妈在吃饭时看到了我的手,开玩笑说以为我工作室资金周转不开我去搬砖挣钱了。
我的那些泡一直都没好,原因是我回来后每天都要练习用眼测量定位,本着熟能生巧的可能一有闲暇时间就剪裁布料。
到了什么程度呢,不用看都能听出剪刀在剪的布料是什么材质。
那段日子,我满眼都是碎布料,满耳都是剪刀行走在布料里的声响。
毕恭是行外人,他不懂我的刻苦,咬定了我是没事闲的祸害布料,骂我败家,非要给我找点事做。
“我给你分派到库房去配货吧,你天天坐办公室都坐傻了,整天拿个剪刀剪来剪去,会疯的。”
我是真不忍心将手中咖啡杯摔到他那关心我的严肃脸上。
齐一靠在门口对毕恭笑道:“强行制止他修炼,小心他把剪刀戳你脖子上。”
毕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齐一,捂着脖子离开:“你们搞设计的都是神经病。”
齐一走进来:“听贺凉说你明天要出门?”
“嗯,去参加朋友婚礼。”
他坐在椅子上,将咖啡杯垫在了翘着的二郎腿上:“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什么时候给个准话,有机会也把人带出来给大家瞧瞧。”
我扭头:“什么事?”
“你恋爱的事。”
“瞧什么?”
齐一笑出声:“程名是你真傻还是装糊涂啊,当然是你男朋友了。”
我的身子僵住,好半天才开口:“分手了。”
齐一在踩到地雷的表情中闪人,只剩我坐在那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面孔失神。
那一晚活跃的脑细胞将我折磨的无法睡着。失眠的夜想的都是见到席卓该怎么面对的画面。
是问好还是闪躲,是熟人还是路人,他又会怎么面对我,是正常寒暄还是假装看不见。
天亮后爬起来开始拾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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