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爽面貌不超过25岁,实际年龄27,名字是:杨碟。
那个字不常见,不知谁教他入乡随俗,用了同音字。
她乜了韩宗麒一眼,要笑不笑地回道:“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跟你这样的男人当老婆,时间长了谁都想扒墙。”
韩宗麒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有某人在他还不敢发作。
王含乐只觉得见缝插针地报仇感觉不要太好,她一转头,就看见她的绵绵正在整理茶几上的绷带、医药棉,伤口紧急处理喷雾,药片等,镊子叩击玻璃面发出清脆撞击声,不知为何听到那节奏她立即老实了,埋下头捧起水杯就喝。
细长的手指展开宽腰带皮质的布,裹了那些外伤处理用品塞进一只破旧背包里,背包很旧,上面还打了补丁。
他还背着那个胡椒盐的背包,她的绵绵很恋旧。
韩宗麒打电话托人租了辆车,韩宗麒开车,王含乐想说话的对象坐副驾,而她只能堪堪贴在副驾后面的椅子上,像越国回国前一天,她在海边悬崖弯道上看了他一路。
现在是晚上,后视镜也不那么起作用。
“杨碟。”
前面人缓缓侧过脸,沉思中被搅扰。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真名了。他很习惯别人叫他这个名字,也就是他一直以这个名字生活在这个国家?
“前面收费站就把我放下来,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有十个小时,车票可以退。”
她酝酿了很久,鼓起勇气才说的这番话。成年人的自觉之一是不能给他人添麻烦。马上要上高速路,她要离开这是最后机会。
他“嗯”了声,就同意了,和记忆中一样,冷淡,又有些不一样,大概是穿着打扮像民工,够接地气。
仔细想起来,今天算是久别重逢,但几个激动瞬间感觉是她赐予自己的,他只是对她不再排斥。
也算是一种进步,她已经蹦跶不起来了,无法乘胜追击,到了晚上就得准时入睡,对了,她的一款心脏病药需要冷藏,她并没有带那瓶每晚都需要吃的药。
韩宗麒在车内后视镜和身边来回瞟到这一幕,简直气结,这位大神同类和他老婆一样,不是他能控制的,如果没有王含乐这个手柄在,他都不知道怎么端这只烫手的锅。
驾驶座一声嗤笑,“我劝你跟着走,警察已经盯上你了,观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我帮你打点,你回去也是受罪。”
“至于吗?”
“万一呢?你一个女人家,没钱没貌的,做事还没分寸。”
王含乐真想一脚踹他椅背上。
“开车能看路别讲话吗?”副驾传来提醒,语速平常,语气平静。
韩宗麒立即像被烫伤闭上嘴,王含乐也察觉他的不悦,路上也没再怎么说话,也没提下车的事情。
边境列车1
王含乐总觉得她的绵绵不想她跟来。
她确实毫无用处的。
况且她这次没头没尾地出来,她也有后顾之忧。
她跟小徐打了个电话,交代小徐拿着她家钥匙,帮忙替她照看猫狗,如果不方便,可以用客卧的航空箱提它们去宠物店寄养。
一时之间车里只有她的声音,也宣告老娘本次跟定了。
王含乐打完电话,杨碟忽然道:“你的手机,我能看一下吗?”
驾驶座上比她还快回应:“我这儿多的不是手机,你随便挑随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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