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取出的仙桃nai冻。
“晚上吃凉的不好。”
“我要吃。”
“傅年年。”
傅年年哀怨地看过来一眼。
“……成。”傅钊宁穿衣服下床,从楼下冰箱取来nai冻。傅年年指挥他捏着勺敲碎粉白的巧克力脆壳,壳子裂成三四瓣,里头
的布丁滑嫩软弹。
傅年年目光剔亮,邀功似的说:“我做的好吧,看一次教程就学会啦。”
傅钊宁以勺轻打布丁,雪白的布丁软滑滑轻颤。
傅年年刹那懂了什么。
哥哥说:“的确很好。”
傅年年脸红,不想理会他的暗示。
她清了清嗓子:“给朝朝留了一个吗。”
“嗯。”
傅年年张开嘴:“喂我。”
傅钊宁只好当起投喂妹妹的苦力。
怕傅年年肚子疼,喂了一半,傅钊宁不肯再喂了。傅年年披着毯子抢,傅钊宁举着冰淇淋碗晃了几晃,决心转移她注意
力:“过几天爷爷生日,爸妈也会在。”
“嗯?”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学画的事,我会跟爸妈说。”
父母再怎么不着家,也有知情权。
傅年年愣了愣,眉梢眼角透出笑意:“好啊好啊,我好久没看到爸爸妈妈了。”
“不担心爸妈不同意。”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肯定会同意呀,爸爸妈妈可疼我了,再说不是还有哥哥你吗。”
傅年年知道哥哥其实在问,她担不担心爷爷nainai不同意。可爷爷nainai基本不管她了,对她还有种溺爱的倾向。
——她的那件事后,老爷子和老太太渐渐放松了对一些孙辈的教育,但他们要求了解所有孙辈的人生道路往哪走。
傅年年学艺术的事,肯定要向他们汇报。
傅年年还有点怕爷爷nainai,却不会疏远他们。傅年年向来认为要记人的好。
她的第一任保姆,那个温柔的阿姨告诉过她,年年要学会记人的好,这样才能快乐。
喜欢讲道理掉书袋的外公也告诉她,君子记恩不记仇,小人记仇不记恩。
不然以哥哥以前不近人情的性子,她和哥哥关系并不亲密的时候,她早把他丢旧玩具堆里八百回。
也正因为如此,阿姨离开的时候,她才能两三个星期就缓过来。阿姨没陪在她身边,但阿姨陪她玩、抱她吃饭、帮她洗澡这些
记忆是不会抹消的,直到现在她也不曾忘记。
对爷爷nainai她也是如此。
傅年年设想得很好,却没料到爷爷真会不同意,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她。
那是几天后的晚上,傅老爷子的寿宴后。
宴席亦是家宴,在老宅办,七点钟入席。叔伯婶姨,兄弟姐妹,齐聚一堂,少不了推杯换盏,言谈甚欢。
老爷子和老太太喜欢端庄高雅那挂的,傅年年今天穿了条一点也不符合她风格的闺秀风裙子。
她偷尝了点冰镇的香槟酒,冷得浑身上下打颤。
大表姐傅惠惠笑:“快别尝了,脸都红了。我看你是喝不了酒的。”
大表姐今年进入公司,已有几分呼风唤雨的女强人模样,哪怕在爷爷的寿宴上,也敢穿极具个人风格的艳丽红裙,张扬又出
挑。
傅惠惠平时最看不得温室花朵一样的女孩子,对自己这个表妹却很双标:“喝不得也好,到时候应酬都让你哥上。”
“我想听故事。”
傅年年一脸崇拜:“我听说姐姐独立解决了好几个case,爷爷都夸你,怎么做到的,快跟我具体说说。”
隔壁的表哥傅焕宁不满:“傅惠惠,你又在妹妹面前显摆什么。年年,我跟你说,哥哥这阵子那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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