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总是睡不着。

    英烨起床时被窝忽然空了一大块，她迷迷糊糊地拽住他，委屈得险些哭出来：“昨晚不是说今天不用去公司……”

    “有个视频会议，总不能在床上开，会吵到你。”英烨发觉她竟然有起床气，捏捏她的脸说：“你再睡会儿，待会下楼记得吃早餐喝中药，我今天让杨姨给你熬了粥。”

    听见杨姨两个字，萧晗睡意全无，再也不敢赖床了。

    听英烨说，杨姨是他母亲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家境差又没读书，上世纪八十年代来城里打工，便再也没有走。英烨母亲病重离世前，还握着杨姨的手嘱托她照顾好英烨。

    完全就是半个长辈。

    萧晗心里谈不上尊敬喜恶，就是有点怕。

    下楼时杨姨才做完早餐正收拾客厅，她发现萧晗下来了，奇怪地看了一眼，努了努嘴只是哼了声：“今天舍得起来了？知道太阳晒屁股了？“

    “嗯嗯。”萧晗乖巧地低下头：“杨姨早。”

    “还早呢？都八点半了！”杨姨想起英烨说过的小姑娘没有坏心思，止住声，不耐烦说：“一天天见你在家呆着也没事做，赶紧吃饭，然后把绿豆汤给少爷端书房去。”

    “好、好的。”

    萧晗囫囵吃下小半碗粥，正好连中药都不喝了，端起杨姨早就煮好融入冰糖的绿豆汤去一楼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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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烨看见萧晗来了，立刻把自己的麦静音，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小碗：“怎么是你来送？杨姨使唤你了？”

    “没，应该的。”萧晗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家什么都不做当米虫，能做一点是一点嘛……”

    英烨皱了皱，严肃道：“你就是这样想才让别人一直欺负你。算了，私底下我会再提醒杨姨的。”

    “没事的！她让我来送吃的给你，应该就是对我很信任了！”萧晗连忙拒绝。

    之前英烨告诉她，其实她也不是第一个被继母带来香山别墅的小孩。以前英烨的父亲谈过一个女友，来别墅时还带了个十岁小男孩，那孩子主动去厨房给英烨端炖汤，结果英烨喝到见底了才发现多了几粒花生。

    万幸家里有急救药又送医及时，否则出大事。

    “都说你这样想不对。”英烨苦恼地摇头，敲了敲萧晗脑袋：“等我开完会再罚你这个小笨蛋。”

    萧晗兀自揉了揉脑袋，不疼，心里还有些暖。

    她才不笨，她知道英烨意思。

    只是她不想让英烨难办。

    会议很快结束，但萧晗还没走。她站在书架前，发现英烨在看她时垫脚拿下一本厚厚的书问：“我想试试我的新书桌，想多看会儿书……”

    “真的不是偷看我？”

    英烨淡淡地笑着，伸手拽住萧晗的手腕，几乎是将她压到那张偏矮的书桌上。

    他俯身拿过她手里的书，资本论，德文原版。

    “我没有。”

    萧晗心虚地垂下眼，身体也往后靠，两只手撑在腰后。

    英烨越来越近，她几乎坐到了书桌上。

    “试试新书桌？”英烨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手指一颗颗解开她睡衣外衫的扣子，“怎么穿那么多，不是让你穿睡裙么？”

    “今天有杨姨在……”萧晗害怕地咬住唇。

    她里头穿了一件小吊带，外衫敞开后才露出锁骨，英烨低头咬了一口问：“书房门锁了么？”

    43.灯笼裤

    “没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