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无所知,也是,但凡你知晓一点点消息,也不会狠心躲在英国四年,对我不闻不问,你那么抗拒我,封闭起有关我的一切消息,那个时候,是真的伤得太深吧。”
“一时真是说不清,我们谁比谁更惨。”
言梓彤知道自己该一鼓作气讲完,她无意折磨他。可是此时此刻,当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四年前那一天的一切时,才知道要真正讲出口有多不易,太痛苦了。
她曾经被整整折磨了两年,后来将那段回忆慢慢封锁起来,才好过一点,这时候,却要将伤疤生生撕裂。
她沉默的时候,施哲恒已经心如乱麻,身体扯着镣铐用力晃动,嘴里也发出“唔唔”的声音,刺耳的声响让言梓彤回过神,她往上挪了位置,伸手捧住他的脸,与他对视,“不要动,听我讲。”
“4年前的7月20号,就是你来找我的那天,看到我赤身裸体躺在沙发上,以为我和张易升有什么苟且之事,实际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在你来之前,我正在收拾要去乡下的行李,张易升突然过来,他提出要跟我赔罪和解,我不想与他纠缠就答应了,喝了他带来的饮料,饮料被他下了催情类的药,我喝下之后就不受控制了……”
言梓彤虽然看着他,但是视线却无法聚焦,她的全部思绪都回到了那一天。她像一个朗诵的机器,机械性地说着足以凌迟施哲恒的话。
“你来的时候,我像是知道,又不知道,我记得我恍惚像你求欢,可是你不理我……嘿嘿~后来你走了,他应该是又扑到了我身上,然后我爸回来了,他把张易升打了个半死,救了我,还好,他来的及时,我没被张易升玷污。”
“你肯定会奇怪,我所谓的“赔罪和解”是什么意思,因为你一直以为我俩关系还不错,是吧?其实不是的,张易升已经sao扰过我很多次了,只是那时候我蠢,不想闹大,没有告诉我爸,也没有跟你说,是我的一时侥幸,才酿成了后来的大祸。”
“说到哪了啊?哦,我爸救了我。但是他被抓了起来。后来,我把房子卖了,给张家赔了钱,张易升死了,我爸被判了两年,应该早都出来了吧,我没回过上海,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言梓彤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她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的眼睛,狠狠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她哭了,眼泪糊了整脸,他也不比她好,眼睛红得吓人,无声落泪。
言梓彤颤着手去给他擦泪,又帮他调整了口球的位置,“别咬这么狠,你牙不疼吗?”
说完之后她又抹了把自己的脸,甚至还笑了笑,但是她不愿意再去看他了。
“我去找过你的,但是你妈妈说你腿伤得厉害,早都出了国。”
“还疼吗?”她抚上他的左腿,眼泪落在他的膝盖上,施哲恒抖了一下就不动了,任她来回抚摸,“你的这条腿啊,还真是命途多舛。”
“你知道吗?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的志愿变成了上海**大学的人。”
“我明明填的是厦门大学,我也只填了厦门大学,是我爸给我改了志愿。”
“但是你走了,四年,再也没回来过,我没办法解释给你听。”
“现在,我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厦门?”言梓彤抽了抽鼻子,看进施哲恒的眼里,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又郑重:“因为我和施哲恒约好了,要来厦门的啊,虽然出了一些事,虽然晚了一年,但是你看,我做到了,我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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