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他听见系统说：“因剧情偏离原有人设太多，故此他必须要接受读者设定的惩罚。”

    然后，他所处的环境在顷刻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断崖边呼啸的风声骤然消失，他背靠着巨大的石柱，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绑着。

    入眼处是一片狼藉的琼山。

    曾经云雾缭绕的的地方锁着一层浓厚的黑气，看着像魔气，却没有丝毫魔气的气息。

    雕梁画栋的长廊颓然倒塌，记忆中人来人往的地方静得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吵吵嚷嚷靠近。

    颜安看到了那些人的模样，每一张面孔对他而言都是熟悉无比的，那些人中有他的师尊、师伯、师兄、有叫不出名字的眼熟弟子，还有雪无。

    雪无一声漆黑衣袍，墨发束起，目光里冷漠得宛若寒冬腊月的冰雪。他身后那些原身无比熟悉的人浑身鲜血淋淋，肢体以各种怪异的姿态扭曲着，眼睛也失去了焦距。

    他们随着雪行的目光往自己扫来，虽然没人说话，从那一张张脸上也看不出表情。

    可颜却从其中看见了贪婪，除雪无外的所有人都无比贪婪的望着他。

    这种贪婪，给了他一种，自己是偌大一个无妄门中，唯一还存在的人。

    雪无抱臂，靠在脑袋扭了一圈四肢干枯男人身上，波澜不惊说：“师尊，十年前你想过有这一天吗？”

    他随意将干枯男人的一截手臂扯下来扔给除了眼睛都还算正常的常宁安手中：“你去给师尊喂下去。”

    颜安被绑着，他看到常宁安面若冰霜的朝自己走来，仿佛这只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小事。

    可是他手中拿着的，明明是师尊的胳膊。

    常宁安已经站到了他面面前，强硬的捏住他下巴，眼看就要将那只胳膊塞到自己嘴里了，颜安忍不住干呕，他手和脚都被粗壮的铁链绑着，挣扎不开，只能死死盯着不远处看戏的雪无。

    在胳膊就要塞到他手中的最后一刻，雪无忽然叫了停，他笑意盈盈望着颜安，神情里全是居高临下，他说：“师尊，你要是求我，我不定我就会放了你。”

    颜安想说呸，十分倔强的摇了摇头，但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强硬的掰开，那只胳膊硬生生塞到了他嘴里。

    他死死往后退，可几乎是什么也做不了，实在是没办法了，颜安恶心的想吐，他视线紧紧落在雪无身上，眼里几乎全是祈求。

    他妥协了。

    雪无也看见他的视线，很开心的笑了一声，下一刻，常宁安就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周围所有人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整个广场上就之剩下了他们两人。

    束缚着颜安的铁索也没了，雪无立在不远处，轻声细语的说：“师尊，跪在地上，爬过来，我就放过他们，也放过你。”

    颜安抿嘴站在原地，虽然他知道这是系统的惩罚，但心中还是觉得有几分屈辱，但正因为是惩罚，所以他又不得不做。

    他慢慢跪在地上，双手也撑着地，一点一点往雪无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种四下寂静的环境中，他总觉得过了很久，或许只不过才过了几个呼吸。

    他已经到了雪无脚下，漆黑的长靴印在他眼里。

    雪无几乎是温柔的说：“师尊跪着，把衣衫脱下。”

    颜安死死咬住牙关，连眼眶都变得泛红，但还是忍着心里的屈辱慢慢将外衫褪下。

    雪无居高临下俯视他，忽然笑了一声，慢悠悠弯下腰，手指插在他嘴里乱摸：“师尊，徒儿是说全部。”

    他俯身，薄唇印在颜安下巴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师尊伺候我吧！若是我满意了，师尊想要什么都好，就算是让那些人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