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莱曼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医生们倒是不排斥这位殿下,疏导狂暴当然是Jing神力等级越高越好,对军长来说莱曼殿下可以说是最佳人选,别人连请都不敢请,现在人家居然亲自上门,还是硬闯来的。
几位军雌却左右为难,军长虽然明确表示拒绝雄虫的疏导,可这是S级的殿下呀,是他的话军长也不吃亏啊!
僵持中,莱曼很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埃德加怎么样了,副官才战战兢兢的回答。
“军长这次狂暴发作的厉害,军备赛前的那个公休日那天,军长外出回来突然剧痛吐血,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
莱曼的脸色更加难看,公休日…不就是把埃德加撵走的那天吗。
“抑制剂没用?”
“已经用了最大计量,但军长还是时好时坏,厉害的时候见谁都攻击根本不认人,所以只能先控制起来。”
“带我去见他。”
“这……”
“你不带路我一样可以找到他,只是费些时间罢了,你看着办。”
副官很犹豫,毕竟服从上级命令是所有军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但在最高血脉等级的雄虫面前,恐怕哪个雌虫也难说个不字来,见莱曼态度坚决,副官只得满心纠结的把他带去了地下室。
从客厅不起眼的地方打开暗门,下了一段台阶,穿过一段走廊,等到了门前,副官还坚持要在门外等他们,嘴上说担心莱曼有危险,其实还是怕他会对军长做什么过分的事。
莱曼冷着脸把他撵回楼上,看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后,才独自推门进去。
终于,在像一个铁盒子一样的房间里,莱曼见到了曲着一条腿靠坐在墙角愣住的埃德加。
埃德加根本没想到莱曼会来,完全没有一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惊讶,“您怎么来了?!”
莱曼没说话,目光环绕地下室一周。
这个房间估计常年不用,到处落满了灰尘,空气里还有一股发霉混合着铁锈的难闻味道,埃德加身上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好,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的空间,只能维持站和坐两个姿势,还隐约能看到镣铐下他手腕上的勒痕。
埃德加见莱曼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急忙伸手拢了拢散开的前襟,可他的衬衣上早就沾满了灰,扣子也掉了好几颗根本系不上,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跟难民一样毫无形象可言。
“这里太脏了您不该来的,”像是被那目光灼伤一样,埃德加握紧了了拢着衬衣前襟的手,缩缩身子,“您来做什么,是医生们把您请来的吗?”
“不是。”
“那您怎么会来?”
莱曼避而不答,反过来逼问他,“狂暴发作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埃德加转头不敢看他,“自己能抗过去,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抗?!”莱曼瞬间变的很凶,“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那天回来到现在已经发作多久了,你想扛到什么时候!要到Jing神损伤的地步你才满意?!”
“您已经帮我够多了。”
莱曼皱起眉头, “我说过,你的狂暴我可以给你压制。”
“可您也说过,我们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您又为什么来!”
“这些以后再说,你现在怎么样了?”莱曼说着就往他的额头伸手,想用Jing神力查看他的状况,可还没等碰到头发就被躲开了。
埃德加因为他的到来心都要跳出来了。
独自呆在地下室的这段日子里,他花了很多功夫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可殿下突然的到来,让他的心又死灰复燃,火烧的比从前还旺。
可莱曼那副无比冷静的模样,简直要把人逼疯。
情绪的剧烈变化再次激发了狂暴,剧痛从胸口一点点蔓延开来,很快每一条神经都好像被针扎一样抽痛。
可埃德加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挣扎从墙角里站起,锁链被拉扯的哗啦哗啦响,伸手死死地抓住莱曼的衣袖。
“我知道我比不上其它雌虫,您好心救我,我却对您的善意有了妄想,是我错了。”
“可是殿下,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既然我所有的事情您都知道,那为什么每次我去找您,您都没有表露出一点想让我远离的意思。”
“为什么步给我哪怕一点点提示也好,让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去,您讨厌我……我,我就不会……”
“您到底为什么要来!”
埃德加已经问了莱曼三遍为什么来,一次比一次急切,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如果不是医生出面请殿下来,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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