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好了嘛，家里正好开开火。”钟宁想着皱了下眉头，“你以前会做饭的。不过这么多年没做......”

    钟宁斜眼瞅张蔚岚：“技术还行吗？不会吃不下嘴吧。”

    张蔚岚嘴角的笑意扩大，迎向冬日的夕阳：“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那行，那回去做吧。冰箱里正好还有菜。”钟宁用胳膊肘轻轻怼了张蔚岚一下，“顺便在楼下超市买点喝的上去。”

    “好。”张蔚岚顿了顿，也怼了钟宁一下。

    钟宁忍不住乐出声：“幼不幼稚？”

    “你先怼我的。”张蔚岚装着一脸严肃说。

    “哦。”钟宁眼瞅周围人来人往，飞快掐了下张蔚岚刚刚康复的胳膊。

    掐完俩人对瞪了一会儿，搁大道上像两只傻缺，都笑出了声。

    张蔚岚记不得多久，他肯定太多年没这么笑过了，或许他从没这么笑过。这么开心。

    钻进超市挑饮料的时候钟宁好似不经意地说：“对了，我那房子是租的，合同这个月底就到期了。”

    钟宁臂弯挎着购物筐，看张蔚岚的侧脸：“干脆不续租了，我们买个自己的房？”

    张蔚岚手上正拿着一小瓶罐装雪碧，听了这话面儿上没什么反应，就是手指一哆嗦，给手里的铁皮捏出块小瘪。

    “贷款买，不用太大，两室一厅就行。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钟宁将张蔚岚手中的饮料罐拿过来，扔进购物筐里。又问：“你刚买了车，还有钱首付吗？”

    “没有。”张蔚岚说。声音不低不轻，不高不重。

    “那我首付。”钟宁眼睛移到购物架上扫一圈，又捡了瓶芬达，“你还贷？”

    “好。”张蔚岚说，一阵子没动弹。

    “哎，抬头看我。”钟宁轻轻踢了张蔚岚一脚，故意歪过头瞧张蔚岚，“没偷偷哭吧。”

    钟宁嬉皮笑脸地臭败张蔚岚：“我发现你越来越没出息，比小时候能哭多了。你是不是被小欢传染了？或者哭包基因觉醒了？”

    ——上次他俩一起去钟姵家吃饭，吃完饭出来张蔚岚两只眼圈红得不像话，整个人仿佛一只水败败的蔫儿兔子，给钟宁那心肝闹得又软又疼。

    张蔚岚默了默，乖乖抬起头来看钟宁。钟宁仔细瞅了瞅，点点头：“嗯，还行，这回没哭。”

    张蔚岚突然笑起来，凑过去在钟宁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好在四周没人。但头顶有眼睛。钟宁瞪了瞪眼珠，挑起眉梢说：“哎，超市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