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哨,不堪入目。
所以薇拉这段时间也懒得出门辣眼睛。演武和她的干系不大,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库修斯的面前,用她惯常的表现表达一番赤胆忠心就行了。
除此之外的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繁忙的王没有那么多时间折腾她关注她。他与新娶的“妻子”,权利本身,正如胶似漆。
“元素魔法的要义是亲和。”她在大课上敬职敬责的开口,“是你们被元素本身选择,而不是驱使元素……”
这一段很重要,薇拉起码讲了三遍。然而下面的学生却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喧闹,还有不经意的交头接耳。做笔记的人很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薇拉倒不生气,她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怀念。她也以学生的姿态走进过教室,生活乏味单调,当年和孩子们一样期待庆典,看享有盛名的人和自己处在同一个空间。
可她已经明白了,盛名背后的人不一定是诸位想象中的样子。
于是薇拉放下课本。她双手撑着讲台,给大家讲了年轻的王在少年时千里迢迢去往旧都之中,得到了圆桌的故事,绘声绘色,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有大胆的学生听到一半大胆发问:“葛蒂瓦夫人,您知道的可真清楚。就好像你当初也在场一样。”
大课上有过半的人有相似的疑问。薇拉知道,这个世界是割裂的,信息的传递不够迅速加剧了这一点,一个圈子里人尽皆知的轶事,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摸不着头脑。
她是乐于当个普通教授的,于是她笑了笑:“也不要光念书,去听听yin游诗人的剧,他们唱的比我好听多了。”
学生们欢呼起来。下课铃此时打响,他们三三两两的告别离开。
“所以我今天唯一的好学生就是您了,对吧?”薇拉看到逆流人群走进来的阿斯塔说道。
阿斯塔矜持的点头,他有一种和外表不太相符的温和书生气:“我们可以一起走到图书馆。”
薇拉没有意见,她乐在其中。阿斯塔博学睿智又渴望知识,他偶尔会慢悠悠的沉yin,薇拉以为他是在思考。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他只是比较迟钝。
他们俩在图书馆的顶层互相学习。
“您能为我演示一下吗?”薇拉说,“我不明白这一条。”
深渊魔法来自深渊却又不同于深渊生物,魔法本身毫无立场可言。它们只是存在。像是空气或者水的形式,流淌弥漫在不同的地方。
对深渊魔法亲和不一定就背离大地。某些特殊的恶魔们还能用圣光咒术召唤次阶天使。魔法本身比神更加一视同仁。
“我很抱歉。”阿斯塔沉yin了一会儿才开口,“我释放不了魔法。”
“什么?”薇拉有些愕然,“这……”
她把不可能咽回了肚子里,理论上人人都能有一定的感知力,因此能使用魔法,只不过有天赋差异高低。更何况阿斯塔这样的专业教师呢,但她又骤然想起来古老的传说,于是试探着开口:“禁魔体质?”
阿斯塔苦笑着点点头。
薇拉有些惊讶:“您不是塔阿修人?”
阿斯塔摇头:“我来自戴洼。”
戴洼,南方的野蛮联邦。它是由许多城邦与部落构成的松散联邦,各自为政,容易打败,却不容易全歼。
库修斯要统一它,付出的代价是血洗七座王账。他本不想如此残暴。然而戴洼崇尚暴力,恐惧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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