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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回家后,茶几上的外送和钞票原封不动。
自那夜不欢而散后,冷了黄珍珠几日,而她这边跟没事人似的,照旧上班,得闲时抱着书去蹭学院的珠宝设计课。
并非是黄珍珠淡定得出神入化,而是若不将自己的时间填满,她会胡思乱想,惶惶然只觉得前方无路。
而周明在南大出入时,偶尔瞥见黄珍珠几次,觉得好气又好笑,村姑这么淡定是挟肚自重,料定他无计可施?真是天真。
那日周三,黄珍珠正在柜台内收纳邮件,电话声响,同事甲接过电话后,又递给她:珍珠,找你的。
对上同事甲好奇又探究的眼神,又支着耳朵窥听,黄珍珠一头雾水地接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我。
黄珍珠这下清楚同事甲为何是那种眼神:你有什么事?
我在停车场等你,过来。
黄珍珠不想去听那些难听的话,正要说不去,同事甲的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不断用口型和她示意去啊!明公子在等你耶!
她怎么知道的?黄珍珠转过身去,低了声音,又急又气:你跟她说了什么?
周明搅了她这潭静水,心情很是愉悦:我就跟和她说,我在停车场等珍珠,有话要跟珍珠说,麻烦她转接一下。
这时候就不叫她村姑,叫她珍珠。
黄珍珠淡定不起来了:你他这是存心捅破两人私下有来往,搅得她在收发室都不安宁。
在停车场坐上周明的车,黄珍珠侧过身去,又不敢得罪他太明显,明显的敢怒不敢言:你找我说什么?
周明乐得看她平静的面具gui裂,村姑少在这给他装得自持淡定,其实心里不一定怎么着急要他负责。
周明手痒痒去捏黄珍珠的脸,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阳光明媚,她脸稍一动作就红,就跟去爬珠峰时当地人的高原红似的,他讥笑:真是村姑。
黄珍珠瞪他,周明捏着她的手指顺势一撇,她被带得侧过头去。
真是不好玩。
周明敛了笑意,长指轻敲着方向盘和黄珍珠说:我要出国一阵,七八天吧,你趁这段时间想想,是在哪里堕。
国内也好,想在国外也行。要是嫌国外远,维港澳门都行。
黄珍珠听明白了,他就是要她堕,能让她选择的,只有在哪里堕。
黄珍珠拧劲上来:如果我不堕呢?
周明不知道村姑哪来的轴劲,神色淡淡:你执意要生可以,我管不了,我也不会认。
他对生育子女这事历来没什么激情和想法,一个村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也不能影响他分毫。
黄珍珠:
还有,你也别想在我这拿到一分钱。想到这,周明用无谓的语气:你要想给他(她)找个后爹应该挺容易。
察觉到了黄珍珠正用一种很是荒谬的眼神瞧他,周明笑笑,和她对视:你想说什么,说我狠,说那是我的骨血?说有父子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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