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原本以为许晖今晚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把衣服穿上,出去接他前就已经把自己里外都准备好了。
等他洗了碗,许晖竟然让他穿外衣。
沈知节洗了手,听话的走过去,许晖拎着垃圾袋站在门边等他,说道:“刚刚你胃口好,多吃了半碗饭。我怕你消化不良,出门走两圈吧。”
沈知节把拉链拉到下巴,摸摸肚子笑了,许晖不说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去年冬天,沈知节感冒加咳嗽断断续续一个月才好利落。从那以后,许晖便特别注意他的身体。以前去健身房他划个水就过去了,今年许晖竟然给他请了个私教,每周一次课,准时准点,不准请假。
吃饭也是,他跟张姨学煲汤,天天给他煮“草药水”喝。偶尔补的大了,晚上气血上涌,许晖竟然还顾及他三十几岁的身体,自己憋着细嚼慢咽也不肯给他点激烈的。
他这些年被许晖调教出来的身体这阵子没有一天得到满足的,从而练就了他有事没事就勾他一下的本事。
小区是正统的高端学区房,西区多是老人和小孩,每天充斥着家庭生活的欢声笑语与吵闹纷杂。但可惜许晖这么多年也没喜欢上孩子,他连自己的侄子侄女都不哄,更不会想去看别人家的孩子了。
他们住的东南方是开发商特意隔开的一片高档住宅区,人员密度低,贵。绿化环境与隐私与一墙之隔的西区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在小区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七扭八拐进了深处的小花园。沈知节站在石台上让许晖背,许晖背过身让他趴上来,美滋滋的摸他的屁股。
他把下巴搭在许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他在想今天下午听到的话。
他们早就过了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的时段,许晖说那些话,也确是他就那么想的,所以才会理所应当地说出来,连被撞破的不好意思都没有。
许晖有着与他母亲一样的宽容,他忍受着自己的忽视感,包容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将他排除在外。
而他自己呢?
他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他照顾许晖。他便信以为真,自然而然地以“年长者”自居,无论是相识时的“老师”,还是后来“导师”的身份,都好似为他提供了佐证。
他在这样的心理下,把许晖当主人、当孩子、当男朋友,唯独忘记了把他当作爱人,当作自己的亲人。
“主人……”
许晖“嗯”了一声,但没等到他说下面的话。他故意颠了一下,问道:“累了吗?”
他有时觉得许晖简直失了智,背人的问被背的累不累。
“你会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辛苦?”
许晖心脏骤停,他听同事、师弟、实习生说这一般是分手前兆。他警觉的停下脚步,颤声问道:“你要干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你不爱吃今天的饭吗?还是洗碗机坏了让你洗碗生气了?回家我就修,修不好立刻下单明天上午安装!你别玩我啊,敢乱说话我把你扔下去。”
沈知节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些什么,本来是要做一个自我批评,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闭嘴吧,回家。”
许晖半信半疑地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踏实。他把沈知节放在花坛石阶上,转身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知节低着头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扶着他的肩响亮的亲了一声,说:“喜欢你。”
许晖还是没有放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迟疑道:“我还是挺害怕的,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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