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颤颤巍巍的走进来,拄着拐杖站在棺材前,杨帆看到,爷爷哭了,前几天他还在乐的合不拢嘴,白白多了个传宗接代的大孙子,几天后,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孙子就送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性命。
爷爷站在棺材前晃了几下,看着棺材里的儿子,又看了看跪着的孙子,满是污垢的手在脸上摩挲了两下,拄着拐杖离开了,这几步,走的异常艰辛,异常缓慢。
爷爷知道,自己的腿脚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杨帆一个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了,他有点害怕,怕自己撑不到杨帆长大的那天,他不敢想象,挠了挠额头,看了一眼余温,拄着拐杖离开棺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真让人难以消受。
杨顺下葬的第二天,夏寻要带着杨帆找妈妈,本来爷爷是不同意的,但自己的腿脚越泪越动弹不得,对杨帆来说也是个拖累,血脉这东西,冯管在不在眼前,存在就行,杨帆走到哪里身上都留着杨家的血脉,是杨家的子孙,有这个事实就行,话说杨帆带着这么多钱去,肯定会被另眼相看的。
夏寻顺利的说服爷爷,走之前带着杨帆走到坟头去祭拜一番。
余温看到夏寻走进家门,就心慌慌,觉得事情不对,跟在杨帆身后,走到坟头。他看着杨帆下跪,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唯一的朋友就要离开了,余温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失落不已。
余温走过去,握住杨帆的手,杨帆的手依旧这么温暖,显得自己的手那么冰凉,余温说:“别走了,以后我们一起玩,你爸爸再也不会因为我和你一起玩来揍我了,以后我保护你。”
那是余温第一次主动去握别人的手,他有点害怕,怕杨帆嫌弃自己的手而抽离开来,杨帆没有把手抽开,他看着夏寻,夏寻闭上眼,想了一会,紧闭着眼拉着杨帆往大路走。
杨帆的手从余温的手里抽出来,被拽着向前走,余温一动不动,手臂半悬在空中,望着远去的杨帆和夏寻,他们的身影小的像蚂蚁一样,余温撑不住眨了一下眼皮,他们就消失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回来。
杨帆记得他到北方的日子,那是一个月前,如今,他又要坐着一模一样的火车原路返回。夏寻拿着一张纸,靠着鼻子下面的一张嘴,问遍了大半个县城,就是没人听过这个地方.
那天真热啊,杨帆背后哗哗的流汗,脸上的汗顺着汗印聚在下巴尖,夏寻穿着灰色的T恤,背后浸出一大片圆,看着着实突兀,索性直接拿水把全身都浇了个遍。
夏寻和杨帆坐在路边咕噜咕噜的喝水,头顶着一轮骄阳前进,这种滋味太难受了,夏寻买了两个雪糕,杨帆咽不下去,夏寻也吃不下去,凉凉的雪糕只有微微感觉到热的人才会感到凉爽,他们已经快被烤焦了,吃进嘴里后,只尝出来粘的化不开的劣质nai油味,腻的想吐,拉嗓子。
夏寻蹲在路边,对着地址在地图一点点的找,杨帆假装看着地图,在想自己的心事。
夏寻要带着杨帆去警察局,说不定警察可以帮忙,杨帆慌了,握着直往下滴水的雪糕,对夏寻说:“妈妈把我送来,怎么可能会留下真正的地址让我回去,她要嫁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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