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迦南市帕德玛区,上午五点二十六分。
晚秋的室内即使存在供暖也一样带有一丝凉意,而水龙头中迸涌而出的水流更是刺骨的冷。
伊芙掬了一捧水,粗暴地泼到了脸上。
肌肤接触到ye体时生出了如刀割般的刺痛感,脸部肌rou几乎在一瞬间被冻得麻木,血色也倏地褪去了,镜中的女人呈死人一般的苍白。
她用力抹了抹脸,被水刺到的双眼缓缓睁开,与镜中的另一双眼睛撞在了一起。
三天没有补充色素,右眼虹膜的绿色渐渐变淡了许多,乍看之下,已经是不纯粹的金色就像河床上淘洗出来的金砂,掺杂着各种淤泥和苔藓,但本质上仍然是昂贵的黄金。
而左眼的虹膜在金色的对比下绿得越发浓重,艳丽得发冷。
她需要补充新的色素。她想。褪色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这不是件好事。
她碰了碰右眼的下眼睑,触感是冷的,皮肤很薄,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让她看起来更加疲惫不堪。
自她收到那封来源不明的邮件时起,直到此时此刻,她可能一共只睡着了四五个小时。其余时间她都在等待下一封邮件。
两天过后,杳无音讯。
这让她有些烦躁起来她并不想理会发信人到底是谁,对于她而言,获取更多关于伪神的信息的优先级远远大于追查发信人的身份。
无论她要决定怎么做,至少她必须得到更多的情报。
她需要那个男人还活着的证据。
就在五分钟前,第二封邮件,就在她正在为自己弄出一锅炖菜时,与那时一样,厨房控制终端的全息投影中再次毫无征兆地跳出了一个相同的红色对话框。
这一次不再有文字说明,而是一个只有3秒钟的视频。
偷拍的视角,画面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在移动着。
然后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尽管被电流扭曲过了、有种失真的机械感那个男人在大喊着一个名字:
APEP。
他的话音未落,界面直接黑了下去,视频就此结束。
伊芙很清楚她不可能听错。
一定是那个男人。只会是那个男人。
这世上所有知道那个名字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他们全都在那个时候被杀光了
她不想再看下去,关闭视频,放下刀和蔬菜,走进了盥洗室。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轻轻颤抖,但一时间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是因为那个男人奇异的复活吗?她在害怕再一次面对那个男人吗不,不。不是这样的,她能肯定。这绝不是恐惧
伊芙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块毛巾,洁白柔软的合成棉上印着利维坦集团的衔尾蛇标志,金色的蛇眼似乎在凝视着她。
她擦干了脸庞,再次看向镜中的女人。
然后她愣了一下。
因为镜中的女人居然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
27日很快就到了。
警察厅当然不会对集团派来的人有什么好脸色,即使这个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妞儿毕竟她西装外套上的衔尾蛇远比她本人显眼多了。
只是进入集合的场地,伊芙就经过了两次彻底的搜身和三次扫描安检程序。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集团的员工,可能她全身的衣服都会被警察厅扒下来,就这样浑身赤裸地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被几双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任何危险的东西。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参与押解他这一行动的人都必须配枪,包括她。通过安检之后,伊芙马上就拿到了一把军用的自动手枪。
虽然他就和凯撒·伊登说的一样,整个人被只能通过虹膜扫描解锁的新型合成橡胶材料的束缚带给禁锢在了合金囚笼之中,彻底失去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就连他的眼睛和双耳都被蒙住了,五感尽丧。
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根本不用担心他可能会逃掉。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守卫他的人并不是警察厅威名赫赫的最强机动特遣队Alpha-9的成员,而是警察厅内最常见的普通人员。
这就像是警察厅在发泄对集团的不满似的利维坦信息中心被侵入与警察厅没有半点关系,然而他被定罪为S级通缉犯,负责处理他的还是警察厅。
和本次行动的负责人接洽完,伊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那些警察的脸上几乎都有些不以为意毕竟真论危险性,警察厅地下的囚室关押着的大半囚犯都比一个才杀了几个人的骇客高得多。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会简单不少。
押解他的路线是从警察厅出发,远离居民区,往迦南的商业中心康提普尔区方向走,穿过大河密弥尔,进入迦南市外环的工业园区,最终到达位于圣迦南山的格赫罗斯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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