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湉是瞬间被打蒙了,痛感没来之前甚至只知道瑟缩着肩膀,等见喜宝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实在够冷,把向来高高在上被人称为高岭之花 的徐湉整得心中一抖。
就像是被正宫跟当场抓到的小三,被狂揍一顿后仍抬不起头。
这是第二次被喜宝当场撞个现行,徐湉当然清楚自己在她面前理亏,可她也没干啥坏事儿啊,至少目前她跟周舟可是清清白白的,嗯,身体上清清白白。
所以徐湉哭了,是委屈无奈的哭,也有些故意吧
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此时徐湉可以是个关不上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正出水。
打完人,喜宝看向周舟,笑得比哭还难看,甚至眼眶也逐渐变红,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次跟周舟,算是彻底完了。
周舟,分手吧,我不要你了!这是喜宝哽咽说出来的话。
此话一出,周舟脸色一沉,黑得不行,就连徐湉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她实在不相信喜宝这种黏糊糊的性子,会有勇气先提分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说了,喜宝也没有理由后悔,利落的甩头,离开了,而周舟没有追上来,他垂着眸,眸色复杂的看了徐湉一眼。
徐湉娇苦笑着说:不追吗?这误会可大了,我被打没事,主要你跟喜宝
周舟摇头,意思不用追了。徐湉脸色一僵,也不再开口,只抚着自己的脸,那儿依旧火辣。
穆闲想了一会儿,追了上去,对她说:徐湉曾经在以色列被当地恐怖分子绑架过,当时是徐湉救的他,所有周舟欠徐湉一条命,不管怎么说,徐湉哪怕把天捅破了,周舟也不可能对徐湉做什么的,你要是想利用分手叫周舟低头认错,你这步棋就下错了。
喜宝没理会穆闲的话,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反而是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伴随着逐渐落下的夕阳,一层余光下,那身影越发的行远。
浔朝暮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吓了一跳,整个房间里都没开灯,只有一个孤独的影子坐在床边。
浔朝暮心中狂跳,隐隐觉得喜宝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有猜不透,他身上原本还待着饭局上的酒气,还想洗了澡在过去,可眼下不管那么多,上去蹲下来抚着喜宝的脸。
她的脸很冰,但是干燥的,浔朝暮松了一口气,至少喜宝没哭。
你回来了?喜宝声音比起往日要凉薄一些,透着浓浓的疲乏。
浔朝暮笑着问:怎么没开灯?
喜宝说:节约能源,省电。
浔朝暮被呛得没好气,又笑又气的点着她的头,又问:晚上吃什么了?饿了没,要不要吃宵夜去?
喜宝摇头,又抓着他的衣角,眼神怔怔的看着他:老浔,说真的,你不怀疑浔淮的死吗?
浔朝暮脸上的笑逐渐僵硬,眼底填满哀痛与无奈,他并不是不在乎自己儿子死去的事实,反而是不敢想,一旦想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叫他如何承受,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拼命的佯装没事,然而喜宝再一次深挖他心里深处最隐蔽的那扇门。
浔朝暮也累了,脸上此时挂满疲惫,这是第一次在喜宝面前,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喜宝值得他这样。
我昨晚上就让人调查了,包括DNA,还有当时参与验尸的法医,再三确认过,并没有任何问题,浔淮确实是死了,但是否意外,还得细细调查,真如你所说,这背后也许有一个可怕神秘的组织,那么或许是针对浔淮,也或许是针对我来的,所以,我在想,喜宝,过段时间让老周照顾你吧,至少在老周身边,你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喜宝点点头,忽然站起来,却是很镇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转身说:好,我知道了。眼垂着,眸色幽深。
半响又问:明天带我去医院。
浔朝暮哪里知道喜宝何意,但见她一溜烟儿钻进被子,也没再交谈的意思,浔朝暮只能叹一口气,也宽衣上床,一晚上搂着她,她很安分,也很乖巧,就这么一直到天亮。
早上开合回去,真按照喜宝说的送她去医院,怕她是真哪里不舒服。
可喜宝只是做了个检查,各大小检查极为仔细的做了一遍,最后才拿着检查报告递给浔朝暮。
我身体健康,没太大的毛病,各项指标合格,而且生育条件优秀,怎么样?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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