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的祈福會,也是家族裡非常重大的項目,前一天,就因為禮俗規定開始做準備,而且還是男女分開來進行。
儘管大部分的事都由傭人處理,但也有些是無關緊要的人碰不得的。樹當然也在幫忙的行列裡,同時她亦感覺到,景大家族還是以男性為尊,祈福會上男性的角色也特別吃重。
總算收工結束,就是各家長子被叫去演練明天要做的一些項目,需要花上一、兩個小時,樹只好自己先離開。
「喂!八婆!廣顥沒教妳嗎?在我們家不要亂講話!」
身後傳來一陣低聲咆哮,聽起來是針對自己的,樹回頭,很意外竟然是景進成,旁邊跟著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阿成,算了!要是她又回去亂說什麼,讓廣顥不高興,對我們家也不好!」那人有所顧忌,勸著他。
又?樹聽見奇怪的訊息。
景進成一張臉漲紅,猙獰到扭曲,咬牙切齒,用食指點著樹的方向:「好、好、好!好樣的!妳現在有廣顥撐腰是吧?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最好求神明保佑妳,能成功上位、千萬不要有天從神壇上跌下來!到時候我不整死妳才怪!」
看他氣成那樣,總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樹才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整個面轉向他,鼓起勇氣想弄明一切:「請問發生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
兩個男人同時惡瞪著她,滿臉不可思議。
「他媽賤!還在裝」景進成怒不可遏,氣到話都說不出來。
另一男子也對著黎樹無奈搖頭、嘆氣,那模樣好像在說這個女的沒藥救了。
他們就這麼走了,什麼也沒說明。留下樹呆在原處,滿心的忐忑、疑問,不明白景進成為何如此氣憤、痛恨自己。
樹對他印象不多,最早是在壽慶活動開始之前,二爺的孩子先來本家住,但他們主要活動、吃住都在祿園,只有看過幾回,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一次,是景進成在主宅廚房外頭調戲一個年輕女傭,當時蘿莎直搖頭,說,傻丫頭不知避嫌,要被家主看見或有人告發,明天就不用來了。而後來到壽慶會館,更因為依照各家分配,有各自的獨立別墅,除了特定聚會,生活上根本沒有交集。
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樹完全搞不清楚,只好等廣顥回來商量。
回到和廣顥的別墅園子門口,就看見嫚鈺背著輕便包,站在圍牆外探頭探腦。
「姊。」樹呼喊她,聲音缺少以往的熱情。
嫚鈺當然絲毫沒有發現到差別,說:「妹,我聽妳的話,跟進成保持了距離,但他一直死纏爛打的在找我,昨晚還不避嫌的,直接到我住的地方堵我,我剛看到他又在附近等,只好跑過來找妳,妳這邊借我躲吧!」
「進來吧!」樹解了門禁,打開別墅鐵門讓她進來。
「昨晚的事,妳男朋友有罵妳嗎?」嫚鈺跟在她身後問。
「沒有,他全部擋回去了。說是傭人沒照顧好小孩,跟我沒關係。」
嫚鈺的眼睛微微發亮,「他真好!」
沿著庭園小道走了一段,她終於發現今天樹的沒有以往那般多話:「妳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被景進成警告了。」
「怎麼了?」
「不知道,我有問,他不講。好像我對他做了什麼一樣。」樹無奈的聳聳肩。
「那妳對他做了什麼?」
「妳這問話什麼意思啊?我跟他沒交集,能對他做什麼?」對方的問法,樹聽了很不高興,忽然想到:「只有那天跟妳說,他有對象的事。」
嫚鈺張大眼睛,「但妳也說,是他媽媽自己告訴妳男朋友媽媽的,不是?」
樹瞬間沈默,止步,接著對姊姊苦笑,說:「我好差勁,剛剛竟然懷疑是妳跟景進成說了什麼。」
「我?我聽妳說他有問題以後,馬上跟他保持距離呢!不然也不用躲到妳這!」嫚鈺好不委屈。
「真是抱歉,唉!我快被這裡搞瘋了!」樹站在建築物前,沮喪喊道。
嫚鈺拍拍她:「先進去吧!」
進到宅子內,嫚鈺仰頭四處察看。白色清爽潔淨的調調,只有一層,挑高二樓,整個空間又寬又大,每個廳房都有獨立落地窗戶,採光明亮通透,可見外面綠意。
「空的房間都可以用,妳就隨意選一間吧!」樹用手把建築大廳從中分劃左右:「哦,左邊整區都是廣顥的,他不喜歡未經邀請被人進入。」
「連妳也是嗎?」嫚鈺試探道。
「自己的地方,我沒有不能去的。」樹對她笑一笑,走往緊鄰左邊禁區的房間。
嫚鈺沒去看其他房間,而是跟著樹進到她的住房:「嘿嘿!我想跟妳睡,就像以前沒搬出去時一樣!」
「哈哈!算了吧!妳不是一直跟媽說不要跟我睡,想要獨立房間?不知說了幾年。」樹揶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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