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兴奋来自于本能和被压抑多年的性幻想,但当阮灵筠真用四肢着地的时候,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感觉到屈辱。
亟待释放的渴望被严丝合缝地框在道德廉耻的方正囚笼里,他的触角迫不及待地伸了出去,可是脚步却囿于那高高的门槛,本能地难以跨越那道天堑。
陆骁也不催他,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着。
从阮灵筠此刻所在到沙发,这段距离其实不远,走路不过寥寥几步的事儿,但当他艰涩地摆好跪爬的姿势时,却觉得这距离远得遥不可及。
——就像从被礼义廉耻约束的法治社会,迈进了另一个未知的、到处都在声色犬马、放浪形骸的平行空间似的。
那是Rex渴求又惧怕的世界,而此刻他说服自己,拥抱放纵的灵魂。
他红着脸,手脚并用地向前挪了第一步,顾不上好看,久跪的膝盖抬起再落下,骤然的刺痛让他大腿连着小腿一起打颤,他觉得哪怕是童话里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鱼,所受的罪也不过如此了。
可他却不想停。
他顺从男人的命令,朝着那个仿佛能满足他一切性幻想的Dom爬去,终于克服了膝盖传来的连绵不绝的刺痛接近了陆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并为此作出了一定程度的牺牲。
他本能地希望陆骁能满意,可是抬头的时候,男人挑剔的目光里却分明写满了“看不上”。
阮灵筠皱起眉,直起身,在陆骁脚边跪坐下来,迎着上方那不甚满意的目光,觉得这人挑剔得没有道理。
他有点委屈,既想谴责Lu的“不识货”,又莫名地想让他满意,不知所措地跟陆骁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半晌,他眉毛拧得更紧,微微张口,充满试探地轻轻叫了一声:“……汪?”
“……”在陆骁玩奴隶的丰富经验里,他几乎能够好整以暇地拿捏奴隶面对不同命令时的各种反应,但这会儿他等了半天,却被这一声nai狗似的“汪”叫哑了火。
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反应,好在陆骁大场面见得多,平时也混蛋惯了,习惯了喜怒不上脸,这会儿也绷得住。
他的手杖敲在了阮灵筠那正在偷懒的膝盖上,金属的玩意落在只有一层薄皮包裹的骨头上,疼得阮灵筠猛地一哆嗦,差点原地蹿起来,好悬稳住,才听见他说:“不会爬,也不会跪吗?”
膝盖是真的疼,被敲了一下的左膝更疼,但阮灵筠毕竟也是常年面对挑剔的媒体镜头,表情管理修满了一百分的人物,这会儿硬是忍住了自己的龇牙咧嘴,在几个呼吸之间艰难地让自己重新跪直了。
他的身体已经觉得这游戏不怎么好玩儿了,但他的Jing神却还亢奋着,两腿之间那不受主人控制的玩意不知廉耻地保持着兴奋起立的状态,迫不及待展示什么似的,戳在陆骁的眼皮底下招摇着。
陆骁把手杖放在了沙发边上立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阮灵筠摇摇头,他身体一动,就能感觉到两腿之间完全软不下来的性器也跟着微微地晃了两下,实在太羞耻了,他脸已经红透了,嘴上却还是坚持着,“您……您跟我试试。”
“没有试试这一说,”陆骁前倾身体,两根手指将他的下颌抬起,淡声警告:“举手无悔。”
“无悔……”避无可避中,他撞进了男人深入寒潭似的眸子里,他在里面看不到半点波澜,却又对那层虹膜后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他被这目光锁着,不可避免地紧张,喉结剧烈地滚了一下,他把心一横,“无悔就无悔!”
陆骁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讽脚下的人不知好歹似的,他放开手,踢了踢刚才被他用手杖敲过的膝盖,“转过来,看着,学。”
阮灵筠沁着冷汗地挪动针扎似的膝盖,跪在了陆骁的侧面,看着他手指在沙发扶手的皮面上随意地扣了扣。
就那么丁点的声音,一直跪在角落里,差点让阮灵筠都忘了他存在的那个奴隶忽然动了。
他明明比阮灵筠跪得更久,可是动作间却看不出任何不适,他像只优雅又乖顺的猫科动物,四肢着地,腰深深地塌下去,屁股翘得高高的,爬行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阮灵筠个子高,跪着也比那奴隶高半头,从他这个角度,甚至都能看清小猫似的少年高耸滚圆的两个tun瓣随着前行的动作而左右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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