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去正堂,果然见着了个女人。
望舒看着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的名字,倒是这女人,一见着望舒眼里就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好几次想要跪下,又被一旁的丫鬟拉住了胳膊。
你是望舒只觉得她面熟,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的名字,只觉得这女人却确实长得秀美标志,柳叶弯眉圆杏眼,长发及腰,哪怕现在哭红了眼像只兔子,还是依旧妥妥我见犹怜的可人儿模样。
我、我是那女人哭得哆嗦,委屈不已,道:我是明沛、明沛啊几年前就是您救的我啊不记得了吗?在金鼎赌坊我
她一提到金鼎赌坊,望舒好像想起来了之前她确实是金鼎赌坊的常客,有一次跟人玩骰子,赌注是那人新买的丫鬟
是我呀,我是明沛啊。那女人依旧哭得梨花带雨,道:您当时把我从那男人手里赎出来,撕了我的卖身契,还我自由,让我回家的
啊原来是你啊,望舒算是终于想了起来,她实在是记性不好,至多不过记得自己曾从城里一户纨绔手里赢了个女人,至于那女人到底叫什么,她真不记得了。
明沛所以她是叫明沛啊。
你、你别哭啊。望舒手忙脚乱地把手帕往她手里塞,她自己就不喜欢哭,也见不得别人哭天抹泪。
你怎么没回家呢?发生什么了啊?看她抽抽搭搭的模样,望舒实是不忍,好心问了两句。结果这话又像是戳到了明沛的伤心处,她哭得更难过了
我、我本来是回家了的跟祖君住在一起结果、结果两个月前,祖君西归我、我安葬了他以后,就、就在这世上再无亲人了思来想去,我只能来、来投奔你了
望舒记得她当时要以明沛为赌注是因为看她实在可怜听人说她本是临省一个秀才的女儿,父母双亡,舅舅是个有名的赌鬼,四处流窜赌钱,在瀛洲欠了金鼎赌场一大笔债,没办法了只能把她当成物件抵给赌坊老板当时她该才刚刚十五,因为长得实在眉清目秀,前脚刚被卖近赌场后脚就被瀛洲陈家二儿子陈大贾看上。只因为那陈大贾已经婚配,老婆蛮横不准纳妾,无奈才当成是个丫鬟一直带着身边,想也知道没少被欺辱。
陈夫人把她视为眼中钉rou中刺,说她是出来勾引人的狐媚子,随意抽打;陈大贾只图她生得稚嫩又皮相出众,打一开始就没想好好对她。
望舒也不过是看她实在可怜站在陈大贾身后大气不敢出,手腕上都是淤青,泪眼汪汪又低眉顺眼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
那日在赌桌上,是陈大贾粘过来非要跟望舒来两局的。望舒生得绝色明艳,在那种环境里本就引人注目。而她也知道陈大贾来者不善那厮本就是远近闻名的下流痞,哪怕是在赌桌上,都没少对望舒说荤话,见望舒不理他,气急了就当着望舒的面对明沛动手动脚,一把抓在她屁股上,又伸手去摸她胸口。身边的男人都大肆哄笑,笑明沛也是笑望舒可望舒毕竟还是林家二小姐,其他人不敢放肆。倒是那明沛,当着那么多男人被连摸带拧,躲又躲不开,只能死咬着嘴唇,脸红的像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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