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见到许公子没?”见水榭只有陈满一人,又道:“张小姐呢?”
陈满指了指茶杯:“茶都不吃,便走了。”
陈芒野发了愁:“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适才本是四人同逛,张显瑜先说身体不舒服要歇着,陈满便陪着在水榭上歇着;许韶君和陈芒野逛着,却在走上假山上的回廊时候走散了开来。
“这许公子,心思狡黠。”陈芒野道,拿起茶杯就喝起来。
宁蕴回到栖霞院。锦盒里是个扇套子。
扇套里是她那把最爱的小扇子,容迁题了字的那把,被陈苍野夺去的那把。里面还有一个玉佩,宁蕴认得是他时常佩戴在腰上的。
宁蕴看着他的玉佩,还有本应该属于她的那把扇子,心chao翻滚起来。他究竟想要如何?她宁可不要回那把扇子。
“蜜儿。”门后传来一把冷峻的声音。
宁蕴回过头去,许韶君正冷着脸从门外看着她。
宁蕴将那玉佩和扇子往抽屉里一放,推门出了去。
“你……”许韶君看着她表情松弛的面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公子叫我,做什么呢。”宁蕴靠着门,低垂着眼。她实际上心情很糟。
“……你成了铃兰馆的女官了。”许韶君俯看着她的鼻尖。宁蕴胸脯竟大了这许多。
“是的。”宁蕴道。
“很好。”许韶君看着那纤细的腰。估计一手便揽住。
“……”宁蕴站起来,“公子无事,我便散班了。”
“蜜儿。”许韶君叫住她。
“何事?”宁蕴皱着眉,不看他。反正他比她高,看他也费劲儿。
“你,你……”许韶君想伸手去,但是不知道是摸摸她的头,还是拍拍她的肩膀。
“你过得还可以吧?”许韶君道。
“铃兰馆的女官,自然是不差的。”宁蕴道,“少陪。”再和他叨叨,若是陈苍野知道了,不得被打屁股?
宁蕴想到那个玉佩和她那把扇子。
林思泸完成了陈苍野交代的任务,也便往马厩边上等阿夏备车。庭院里本还杵着许韶君,这兄弟也急忙忙地走了去,他便十分无聊地看着空寂的庭院。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小门走到这个庭院里来。
一身没什么修饰可言的亚麻袍子今儿倒是有了一些新意。童英找了个扎头发用的缎带将腰身束了起来。这一卡,却是将她玲珑的身材、鼓囊囊的ru房勒了出来。
林思泸狐疑地盯着她。
童英显然没发现夕阳的斜晖里除了车马还有别人。她在这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渐渐走来了个人。
“童姑娘?”来人声音不算熟悉,但是林思泸何等人才,一下便记得是胡松年家的门客,日日跟着他帮他做功课的。
“王公子。”童英行了个礼,笑着说,“给公子的信,可是看了?”
那个王公子犹豫了一会儿,道:“自然收到。”
“那么?”童英试探着看着他。
王公子艰难地开口:“只怕王某不才,难承姑娘美意……”
“这话怎讲?”童英道,“童某人难道哪点不入公子法眼?”
“非、非也!”王公子忙摆手。
“那,那你答应了我,和我好,不好么?”童英道。
那听墙根的林思泸几乎要吐血。
王公子往后退了一步,苦道:“姑娘金玉之质,某哪里敢亵渎?小生不过贫寒出身,考了功名栖身于胡公子门下,何德何能攀上铃兰馆女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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