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身死,然事有不忠,风波未定。”
说着她一眼看下:“若是获罪,满门受辱,你等亦可离去,我不怪。”
可那剩下人等,皆是咬唇静立,最末的是刚刚救醒的小战士,已经咬得唇角出血。
蒋岑不知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她站得倔强。
祖母不知何时被人扶将过来,手里捏着一纸书帛,她上前去搀住,被祖母紧紧攥住了手,布帛塞进了她手中,祖母道:“青儿你是个好孩子,不该为了蒋家耽误。”
她木然垂首去看,赫然放妻书三字,连他都瞧得一怔,她却是笑了,笑着笑着,便就刹红了眼。
“蒋岑与我说过,蒋家人可以牺牲,却不可屈膝。”她的手被祖母按住,却没有接下,“祖母觉得,他错了吗?”
祖母眼中已是盈泪,却是摇头:“不,你不一样,你还年轻。”
“哪里不一样?”她突然一抽手,烧纸的盆子就在脚边,那布帛直直掉了进去,不待祖母喝止,她便继续,“生同门死同xue,这个将门,我来替他守。”
后来蒋府被围了兵,她立在门口,厉声问道:“是谁命你们来的?现如今的贼,已经这般猖獗了么?”
“先帝有诏,不伤蒋家亲眷,”她往前复又进了一步,“今日若是要封这蒋府,便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倒要看看,是谁,罔顾圣旨。”
那一刻,他立在她身侧,却无法与她比肩。
后来啊,她日日来这祠堂,什么也不说,她也是这般跪着,却诵的佛经。他终究没瞧见她的泪,可他瞧见她掐出血rou的手,还有那他再也抚不平的眉心。
青儿啊……那是他的青儿。
蒋岑揪着腿上衣袍,不忍去想,又是一刻,他终是撑了手指起身。
“少爷想好怎么解释了?!”木通跟上去,“少爷轮椅……”
可前头那人已经一瘸一拐往暖阁去。
秦青晨起的时候,听见芦苇说院子里重叶梅终于开了,这便就在树下多站了一会。
“都说这重叶梅乃是梅中奇品,果然不同!”芦苇甚是新奇,瞧着那繁叶下的如莲白梅,欣喜道,“老爷种下七年,这还是头一年开呢!小姐可要折一枝?”
“叫它开着吧,待爹爹回来瞧见,定然开心。”这还是母亲走的那一年爹爹栽下的,秦青看了一刻,眼皮子无端就跳了跳,倒也不似是没睡好的样子,伸手揉了揉。
“小姐怎么了?”
“无妨。”
秦青收了手,想起上一次也是这般揉眼,那人笑嘻嘻背了手过来:“怎么了?可是想为夫想得要哭?”
她便就没好气背了身去,蒋岑就蹭着她坐在了边上:“哎呀,笑一笑么,究竟怎么了?”
“没怎么,眼皮子跳。”
“跳的哪一边?”蒋岑忽而伸手捧了她的脸,仔细瞧起来,“我看看,是这边?”
“……”
“还是这边?”
“有区别吗?”秦青要将他的手扫下去。
蒋岑却很是正经起来:“那当然有区别!祖母说过,左眼跳是福,右眼跳是祸呢!”
秦青竟是不知道他一个男人还信这个,没好气道:“那我刚巧是右眼跳。”
“呀!这样?”蒋岑很是忧愁,“那可怎么办。”
“撒手。”秦青被他这么捧着脸,没得就只能瞧着他,多瞧了几眼,竟是再无法对视了,奈何他瞧得专注,似是她面上有花一般,怪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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