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对于魔尊而言不应该有更多的方法去惩罚他吗？

    完蛋。

    要不直接向人坦白其实自己不是原主好了。

    收影镜中的笑声还在持续，外界中却是死一般的宁静。

    “你还有其他的吗？”萧无辰看完收影镜中的东西，站起身从纳戒中取出来一张符纸给自己净身。

    男人桃花眼中黑眸沉沉，安静又晦暗。

    里面的那些东西他很想毁掉，甚至不想再看第二次，往常若有人存了这些图像，可能和对方有关的人会在下一瞬消失在世间，可除了羞耻外，他还在这些图像中发现了其他有点意思的事。

    “有，所以你毁了也没用，杀了我更没用。”段泽就等着这句话了，他要告诉萧无辰自己手中有对方的把柄，劝告对方不要动歪点子。

    以萧无辰的性子，有几率会不管不顾的毁掉，但同样有几率因为顾虑而不去动他。

    萧无辰毫无意外的点了下头，他从图中发现自己在碰触到段泽后的神色会轻松很多，这说明对方的存在可能对蛊虫有压制作用，难怪之前他和段泽呆在一起的那一阵蛊虫会一直推延发作，对方一走他就犯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困了他许久的疑惑在他看到那些图像时，神奇的解决了。

    在很久以前他曾经和段泽见过，期间时不时会有一个和段泽模样相像的小孩出现，受他照顾。

    因为长得像，所以那时的他一直喊人‘小阿泽’，对方没有排斥便一直喊着了。

    时隔这么久，他总算知道原来那个小孩就是段泽本人，而且小孩时的段泽性子才是对方真正的性子，那个性子和他面前的人完全不同。

    因为很早便见过，所以图像中受蛊虫影像的他在看到缩小版的阿泽时并没有多少的惊讶，不过段泽多半没想到这点，还是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吧。

    性子和习惯都发生很大变化的话，或许只有换了个人才说的通。

    难怪段泽总会给他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也难怪天道会给现在的这个段泽设置一个雷劫的禁锢，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内里已经不是他认为的人的灵魂了。

    萧无辰虽然惊讶，可这在修仙界并不是有多罕见的事，他曾经便亲眼见过有人夺舍成功，夺舍大多都存在于上位者对下位者，以段泽的修为，还有谁能对他夺舍成功？

    大概是天道。

    除了天道，无人能动段泽。

    既然如此他拼命修炼了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

    想要报复的人或许在很早的时候便已经魂飞魄散了，消匿在某个地方，他对着一个与此事几乎没什么关系的外人拼了这么久，像是个跳梁小丑。

    对方应该也是这样看他的，所以才一直没有杀他，是在可怜他？

    “喂喂，看这里。”段泽看着在自己面前发呆的萧无辰，心生不满，即使他只剩下一半的修为，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安心发呆吧？

    “……”萧无辰没说话，一直以来支撑着他前进的动力在种种线索的牵引中，终结于那样一个小小的收影内，说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他宁愿自己没那么记性差点，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萧无辰毁掉收影镜，从床上走下来，段泽既然已经不是他要报仇的人，那他便没有再呆在此处的必要了。

    段泽看着径直朝外走去的人，有些惊讶自己拍的那些图像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