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新水弥漫着一股紧张感。
在高度财权之下,舆论相当于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海面,溅起的仅仅是某些人良知的一点波澜,但很快又逐渐平息,被强硬的手段压得一点风声也无。
死的人就那样死了,没有人会再关心死人,新的帖子成千上百地发表,将过去的声音淹没,热搜榜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逼着人们淡忘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们为物价、色情、更为刺激的东西所吸引,神经质地盯着榜上每时每刻发生的一切,巴不得将每分每秒都纳入脑海,破口大骂的同时又很快忘记。记忆就像是鱼,只有七秒,死人或许停驻,但很快消散,那就是新水,新水市每一个寒夜,死亡深埋,唯一活下来的野心家却贩卖了灵魂。
鼓吹的泡沫是最曼妙的东西,因为它明亮又虚假,尖锐却无棱角,只有在最后幻灭的时候,才让人彻底清醒,可在醒来的刹那,他们都会相继自杀身亡,因为周围一片漆黑,当那颗绚烂虚假的泡沫消失后,剩下的只有惨淡凄暗的死水。
但那样就该感激吹出泡沫的人吗?还是该杀掉为他们戳破泡沫的人?咻,像一根针入从九千米高空飞窜下来,刺破鱼的肺泡,于是会呼吸的鱼用两条长腿在陆地上奔跑,在接吻时冒出咕噜咕噜的泡泡。
当然,以上纯属玩笑。
谢陨星在接吻的时候从不吐泡泡,他用两条腿在浴缸里滑翔,仿佛是一条会呼吸的鱼。亓孟察觉到谢陨星某些地方变了,例如他独自坐着的时候,总显得有股冷清寂寥,但一接近,还是如常,一个文明的谢陨星让亓孟很不习惯,因为看惯他骂骂咧咧口吐芬芳,忽然间连脏话都不说了,真是稀奇。
刚把谢陨星带进家,亓孟就被亓见清叫走了。中途谢陨星热醒了两次,从床上摔了下来,这一跤后劲可足,从地板上他爬起时脸色就像阿凡达,红到渗蓝,咝咝冒烟气。
他去找消炎药,翻箱倒柜一阵,终于顺着长廊走出去,走到拐角口的时候听到两个佣人在闲聊。
“订婚宴,怎么忽然提前到了明天,不是说起码要两个星期之后吗?”
“听说是地火提出来的,亓先生也没有拒绝,毕竟亓少这个年纪,也确实可以订婚了。”
“亓孟订婚了?”
这个声音来得猝不及防,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忽然停了,看见拐角口蹲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脖颈上绯红一片,眼神涣散。
“你不知道吗?”那佣人诧异地说,“亓少和地火集团的大小姐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订婚了。”
谢陨星当即一秒的卡壳,他僵硬地转动了下脑壳,体味这两个字的意思,许久,他说:“哦。”
亓孟订婚了。
这不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谢陨星不用再费力气就能得到亓孟的行程,意味着许蔚山无时无刻在亓孟的概率就会少很多,虽说许蔚山是亓见清派来保护亓孟的,但如果亓见清有危险呢,许蔚山会离开亓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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