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尧白手下刻意去激得砭魂骨狂性大发。
桑宿不咸不淡道:“我可跟您不同命,您慈悲大发了。我只是不想我那倒霉弟弟身上再多背负一条杀业罢了。”
随后她又想到事情源头,也不避讳直接就问:“邙天真是你们梵境佛者的贪妄私欲?”
礼嘉顿了顿,似乎死过一回想开了,觉得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于是点了点头。
桑宿还是大吃了一惊,“传言佛修去情去欲,六根干净地不能再干净,不想浊念竟还能造出邙天这个庞然大物出来。”
礼嘉念经似的说:“佛修岂能人人都成“佛”。”
这话听起来夹杂着几分痛心还有几分无奈,但细想就不对味了——像是在给这烂摊子找了个有理有据,引人唏嘘的借口。
“可是佛尊,”桑宿道:“讲讲道理,归根结底是你们梵境门户不清,先有闻不凡骗婚在先,害我弟弟好好的神禽凤凰一朝化魔。接着邙天纠结六界怨灵与我弟弟纠缠不清,再有您处心积虑要借我弟弟的手终结您与邙天的因果业障。您佛门昌盛,不能薅着我弟弟一个人坑吧。”
礼嘉沉默了半晌,忽然朝着桑宿肃然深拜,“殿下说得对,此番却是本座行事欠妥。”
桑宿让他这正容亢色的一拜吓得慌忙往旁边让,立即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咄咄逼人,将好脾气的礼嘉逼成这样。她正尴尬不知怎么收场,礼嘉却还有后话,“邙天为祸,一切杀业都归咎我梵境,本座无可辩驳。可闻不凡有朝一日必为梵境新主,还请九殿下早日消弭旧怨,手下留情吧。”
桑宿看了他一眼,颇好脾气地乐呵呵说笑:“这才过了几年?怎就成旧怨了呢。”
礼嘉见她面色不虞,便没再说什么。桑宿见他全须全尾活过来了,没见缺魂少魄,便不想再同他扯这团烂账,说了告辞便转身要走。走出两步礼嘉在身后叫住她,说:“殿下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桑宿回身看着他,看着这位修为深厚到能窥伺因果预知未来的大佛,眉眼终于舒展出浅浅笑意,轻声说:“但愿如您所言。”
——
尧白又去了趟不羽山。
不羽山实际上并不能称为山,它只是一块赤红的巨大岩石,石体上一条从南至北的幽深沟壑将它一分为二。因它庞大,又横立在海心,看上去就像一座孤立在海里的山。沟壑底下是喷涌的岩浆,寻常是看不到的,但这里的禁制结界已经被尧白破开,沉在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
rou眼看去除了冒着大大小小鼓泡的岩浆还有不少在岩浆里翻滚的白骨和头颅,人的兽的残缺肢体。听说万万年前的古世有很多能移海填山的凶兽和妖魔,它们未生灵智,生来就只知道破坏和毁灭。当世仙灵们合力除掉一些,实在奈何不了的就会骗到此处,丢下不羽山万万年不枯的熔浆里。被骗来的凶兽修为都十分了得,下去之后并不会马上死,在里面挣扎煎熬万年才死去都是稀松平常。还有一些至今没有死,它们rou体熔于岩浆,魂魄化作怨灵。
尧白孤身走在幽幽沟壑边,风号猎猎,像是随时都要把他推下去。不羽山似乎认出他的气味,石头底下的岩浆翻涌地愈加放肆,有些喷溅出来沾上尧白衣摆。他不然纤尘的衣摆慢慢燃烧,变成一抔风里一缕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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