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走出去还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再次之,离婚,不过这对男人来说不算损失,现实就是很不公平,有钱男人在婚姻市场的价值,不会随着他结过几次婚而贬值;最差的就是被小三鱼死网破、一己之力拉下马的。
男人,特别是所谓成功男士,把钱权当春药用,年纪增长,其实人害怕得东西是越来越多的。内心虚弱,就要用女人的崇拜来滋养。
他不会承诺未来几十年他不变心,承诺在他看来就像说Cao你妈一样,说得简单,做到难。那就不要说,用行动证明。但他觉得,忠贞,是他对婚姻的献礼。他也不会昏聩到要到外去寻求安慰。
他和苏瑾,在男女之事上面合得来,甚至是很契合,在繁忙工作中,和她见缝插针的约会,吃饭也好,随便找个地方走走也好,和她在一起,也让他能卸下在工作中的心防,让他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他应该是给这段婚姻打80分的。
“阿征,你怎么躺在沙发上?”他妈王仪走到客厅,“诶呦,你门怎么没关?”
路征皱着眉头看门外,迟钝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没回来。
“苏瑾呢?你喝醉了,怎么不来照顾你?”他妈倒了杯水给他。
“她有事,还没回来。”路征也没想好编什么理由。
王仪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儿子身上,她叹了口气,又坐下来。
“阿征,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来谈谈。”
路征头疼,今晚的愤怒、无名悲伤,被他生生压下,只觉心中闷气。他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但还是挣扎着坐起,听他妈讲话。
“我年前跟苏瑾提过孩子的事,她说你忙,推到你身上。那我这个做妈的,管不了媳妇,只能来管儿子。你的想法呢?到底是你不想生还是她不想生?你们不会要跟我说流行丁克吧?”
“妈,生孩子决定权在我俩手上,你可以催,但这事不由你决定。”不论跟苏瑾吵架多凶,他姿态都是清楚的。
他跟苏瑾,夫妻俩的小家庭,是一个单位,是利益共同体。
他知道做父母的出发点,总是为了子女好。但关心的界限在哪里?所以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势必要有跟父母这个家庭的“断裂”。让他们知道,自己人生的掌控权在自己手上,在绝大多数事情上,他们无法左右自己的决定。
其实第一个决裂点,就是跟苏瑾结婚。
商人重利,在父母看来,跟苏瑾结婚,绝对是笔不合算的买卖。跟谁结婚不是结婚?那就要找个家世匹配的女人结婚,一来在事业上能提携丈夫,二来,门当户对才能相处长久。
当初毕业就说要跟苏瑾结婚,他爸妈都觉得他疯了。
但路征坚持了,被断生活费,他大学炒股,手头也不缺钱,跟苏瑾同居了。主修计算机,辅修金融,毕业去了投行,一天睡五小时,他用行动告诉他父母,他无需依附他们生存。
毕竟,不能为自己账单付钱,就不配跟父母谈条件。
从那时起,他断了父母想控制自己人生的念头。他们可以给他建议,但听不听,是他的事。
他认为,成年男人,是一定要有一场对父母的“叛逆”的。东方文明一特色是教化文化,地位高的向地位低的讲道理,毫无对等可言,骨子里的社会秩序要求映射到家庭对孩子的管理理念和方式中。这一惯性,在孩子成年后,也往往刹不住车。
当然也不是时时争锋相对,但当父母越过界限时,就要“敲打”,声明自己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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