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凛说“乖,白白,在家里好好的,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段悦白躺在主人的大床上有些睡不着,他以前也自己一个人住,但是和现在又不大一样,可能是因为主人家太大了,他才会感到这么孤单。
他睡不着干脆起来溜进洗衣房,把地毯打开用小刷子刷干净,奈何他没经验弄的上面全是泡沫冲也冲不干净,还扑了满地的水,他干脆放弃,用拖布把地板收拾干净,地毯晾在了阳台上。
当然第二天阿姨过来打扫得时候又把毛毯刷了一遍他是不知道了,此刻他正躺在主人的大床上睡的很香。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十天,主人还没有回来……
段悦白的思念与日俱增,哪怕封凛几乎天天都有抽空和他视频,两个人的消息也没有断过,他还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越来越蔫,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主人走的第二天他就去打了两个耳洞,没有想象中的痛,他把主人送他的耳钉戴在耳朵上,和项圈搭配起来很好看。
主人走的第五天他终于想好了要送主人什么,说来巧合,他那天去参加一个慈善性质的画展,看见了一副画,画中一个少年深处黑暗,周围布满了荆棘丛,少年赤身裸体遍体鳞伤,在追赶太阳。
不知为何,他看的眼眶含泪,问负责人这副画的名字,负责人告诉他叫救赎。
“救赎?”段悦白破涕为笑,以二百万的价格买下了这副画,此时正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只等着主人回来送给主人。
十天过去,他的记录正正好好写了十篇,耳洞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性瘾一次都没有发作,可主人还没有回来。
再过几天就是股东大会的日子,到时候爸爸妈妈和段悦心不出意外会向他发难,他之前故意借钱给段悦心,让他去投资,输个Jing光,早抓住了他的把柄。
此时明明已经胜券在握,随着日子的临近,他却越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想一直做爸妈的乖孩子,做一个好哥哥,奈何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换不来一丝宠爱,弟弟看他像个仇人,爸妈当他不存在,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如果主人此时在自己身边的话,可能他就不会为此纠结了,主人一定会给他很多很多的安全感和爱,封先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他最最重要的人。
他心情不好,晚上就不想回家,预订了一家火锅店的包房,和管家打电话说了一声,下班后就直接过去了。
他原本想叫赵雷的过来的,又想到他一来可能就会问起公司的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自己一个人吃了。当然几分钟后他就会无比庆幸没叫别人了。
他点了一个超辣锅,自己一个人叫了一桌子的菜,刚夹了一口羊rou放在嘴里,辣的整个人头冒虚汗,神清气爽,腰板都直了不少。
这时手机来电话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封凛打来的视频电话,他吓的一抖,盘子差点掀在地上,主人平时也没有这么早找他啊,要是被主人知道他偷偷出来吃火锅,估计要拔他一层皮,他抖着手挂断电话,哆嗦着打字:主人,我正在开会,今天加班。
这边刚发送过去那边秒回,接电话。
紧接着视频电话又打过来了,他不敢不接,匆忙擦擦嘴,把背景调到身后的背景墙,吓的脸色煞白和身后的墙一个色,他按下接听,看着主人那边背景应该是在家。
段悦白努力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装作一无所知,问主人“怎么了主人?您找有什么事吗?”
封凛的脸色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问他“在哪里呢?白白。”
“我…我开会,我……我在洗手间接的电话。”段悦白刚刚已经说了在开会了,现在改口也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期望主人有事说事不要追究他。
哪知那边的封凛一调眉毛,说了句“那你照下身后我看一眼。”
段悦白头上紧张的冒了一层虚汗,思考自己现在跑到厕所还来不来的及,嘴上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决定坦白一小部分“主人,我呜,我没在开会,我在外面吃饭。”
封凛又接着问他“在哪吃饭?”看小奴隶急的要冒烟,他又叹息着说了一句“白白你刚刚已经撒了两次谎,你可以接着编,看看后果能不能承担的起。”
主人接二连三的问题,终于让段悦白意识到封凛这个时间来打电话过来就是来追究他的,可能是管家跟主人汇报了他今天不回家吃饭的事情,所以想打电话过来看看他在干什么,哪成想自己这么蠢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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