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进门没一会儿就发起了高烧,也是睡睡醒醒。
大东在笼里也受了点罪,但毕竟判官出身,反应没有周煦那么大,强行灌了一包感冒冲剂当作预防, 只头疼了半晚,睡一觉就好了。
相比而言, 他那搭档耗子就麻烦多了。
虽说入笼皆是虚相,但只要在笼里真出了事, 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笼迟迟没人解开, 那世上可能会多一个沉睡不醒的人或是多一个疯子。如果运气好,笼很快被解了, 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病缠身,噩运不断。
最惨的是困进笼里的“死地”,那解不解都是不得超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耗子不是最后这种情况,又刚好有闻时在,给他把笼解了。但他还是径直被送进了医院。
大东回住处呆了一夜,便去医院照应了。张家其他几个跟耗子关系不错的人,也都跑了一趟。但那时候还没惊动到本家。
张家本家觉察到不对劲,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
彼时张岚刚从外地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这位姑nainai边忙还边跟人吵吵关于某个笼的事,沈家徒弟被她忘到了脑后,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跟大东联系。
而张雅临也刚解决完一个很棘手的麻烦,姐弟俩在回来的时候碰了个照面,干脆拉上了同行的几个人,又叫了住在本家这一块的几个同辈、小辈,在他俩那个偌大的厅堂里,搞了个接风洗尘宴。
相互接,一道洗。
这帮人最开始还比较收敛,因为怕吵到后屋的家主。后来喝了点酒,氛围便渐渐放松下来。毕竟都是一帮年轻人,本性还比较活泼,尤其是张岚。
张大姑nainai带头,以逼疯她弟弟张雅临为基准,闹到了将近12点。
本来是个挺尽兴的夜晚,坏就坏在有两位朋友喝大了,非要争论两人最近解的笼哪个更难一点,于是他们做了那晚最后悔的一件事——勾肩搭背扭到了判官名谱图前,试图给自己找理论依据。
一个人说:“我那笼解完,当天就往上蹦了一名。”
另一个人说:“我虽然没动,但是——”
后半句还没说完,他就“嘶”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自己旁边出现了个新名字:“诶等下,张效东……这谁啊?有点耳熟。”
餐桌边有人听到了这句话,趴在椅背上嘲讽他:“你喝晕了吧,还耳熟呢,那不是大东么!”
贵人多忘事的张大姑nainai这才一拍大腿,说:“哦对大东!你不提我都忘了,我还让他跟耗子帮我跟着人呢。”
她一边掏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大东怎么了,值得你那么嚷嚷?”
名谱图旁的那个人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说:“他都跟我并行了……”
这话一说,桌上的人都瞪向了名谱图:“开什么玩笑?”
在座但凡认识大东的,都知道他水平虽然不怎么样,但性格够闹、话够多,是个能热场的人。所以都跟他有几分来往。
但重点在于:水平不怎么样。
这人能在名谱图上占个还可以的位置,纯粹因为因为闲不住,进笼多。
“他最近进了几个笼啊,这就往上跳了一名?”有人咕哝了一句。
“谁他妈告诉你他只跳了一名。”名字跟大东并行的那个人不乐意了,戳着某个位置说,“他以前在这!”
那就不是蹦一下的事了,那是蹦了三蹦。
名谱图上中间这块以年轻一辈为主,这群人Jing力旺盛,普遍进笼解笼比较多,排名常有浮动,但都在一个范围内,蹦上蹦下都是以“一名”为单位,毕竟都是小笼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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