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阵应和声。
只有他身边的人没说话。
原本郁宴和黎摇挨着坐,郁宴走后白时景落座,就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少年没说什么话,也没吃什么东西,修长的手紧紧攥着筷子,细白手上一层轻红。
他穿了一件nai白马海毛毛衣,看着蓬松柔软,其实不怎么保暖。餐厅里是暖和,可因为有人抽烟,窗户开了半扇,他正好对着风口。
“冷?”白时景问。
“啊?”黎摇猛地抬头,好像被吓了一跳。
白时景没说什么,正好他刚从外面进来,大衣还在手边,他顺手把它披在了黎摇身上。
被尚带着温度的大衣一裹,黎摇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春天,又有种夏日的烫热。
低头时,脸上生出灿烂的笑容。
他又忙抬起头,笑着对白时景说:“谢谢白老师。”
他的眼睛灿若星辰,笑容明亮干净。
白时景说不上心里的感受,它们翻涌缠绵,最终化成一个笑。
黎摇也跟着笑。
看着黎摇这他从没见过的笑和眼里的光,对面的丁学桐感觉自己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痕。
裂痕没那么疼,只是有东西从身体逃窜而出,他怎么都捂不住,眼睁睁看着它们飞走,只余一具空壳。
他喝了一口酒,起身离开。
餐桌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他孤身走进寒冷的深夜,从此以后,再没人听过他的名字。
等颜意跟郁宴说完话,侧头看时,丁学桐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温杭,他正盯着谢宿。
谢宿从头到尾都没看他。
“哎,他是完了,我听说他公司把他雪藏了。”剧组的茶水工跟颜意说。
颜意很喜欢跟茶水工说话。
不是每个剧组都有茶水工,只有资金充裕的大剧组才会有,圈内戏称有茶水工的剧组是剧中的“特仑苏”,当然茶水工这个职位看着小,其实并不好做。
大剧组上千个人,重要工作人员怎么说也有百多个,要记住所有人的口味并不是简单的事,做好这份工作必然有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和好的记忆力。
当然,跟那么多人打交道,八卦也来得多。
“粉丝也是无情,那件事刚出来时,个个喊着心疼他,现在全跑了。”茶水工一副看尽人情炎凉的模样。
这正常,在事情刚发生时,颜意就猜到这个结果了。
娱乐圈最不缺长得好看的小鲜rou,一波又一波,比手机更新换代还快,这个人有点问题了,粉丝立即会被更新鲜的男色吸引,有了别的墙头。
“他今天怎么还能来?”颜意问。
“这是他第一部 也是最后一部剧了,能不来找机会吗?”茶水工嗤笑一声,压低声音跟颜意说:“这两个月,我已经看到他被四个不同男人接走过了。”
颜意愣了一下,没想到温杭的境遇变成了这样。
茶水工:“他是不甘心,想靠男人再起来吧,一个不行换另一个,实不知,有了那种热搜,别人也只把他当玩物罢了。”
颜意多看了他一眼,猜这个茶水工并不简单。
这个职位很锻炼人,有不少导演和投资人会送儿子或其他亲人来锻炼。
何况他能坐这桌。
他又问颜意:“你是经纪人,你觉得他还能起来吗?”
颜意笑了,“除非他换脸换个身份重新入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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