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琢磨。”
"我今日在梅家,听闻知府府上……"刘玉真把事情说了一遍,问道:“你可收到了帖子?到时候我们可要去?”
“见着了咳咳,时间是十日之后,我身子不适,恐怕不能成行,你若是想去……”
“你不去,我去了做甚?”刘玉真轻拍着他的背脊,让桂枝给他倒了杯水,“她们恐怕都在问我你的事呢,我去了也就是鹦鹉学舌,况且我们也就是在这里住一阵子,也没必要和她们打太多交道。”
“那便等我好了再说吧,到时我们再一一辞行。”
……
第二日早膳过后,刘玉真和小张氏坐上雇来的轿子出发了,府城要比县城繁华许多,路上叫卖声不断,停下轿子后还有卖花的半大小子凑上前来央求着买上一支。
“好心的太太nainai,您瞧瞧我这花是早上刚摘的,好看得很,五支只需一文钱,您买了不管是簪花还是插瓶都顶顶好。”
不大的花篮里,栀子花和芍药争相怒放,刘玉真让桂枝给了他一文钱。
“可算把你们等到了,这是在门口买的吧,”迎出来的刘玉蓉笑道:“自从我这生意起来了,这些卖花的小子们就天天来,我让人给你找个瓶子装上。”
“瞧着好看便也就买了,”刘玉真环视一圈,“这铺子布置得不错。”
“可不是,都是我的心血呢,”刘玉蓉将两人领到内室,吩咐人上茶,“刚开那会儿我是天天来的,如今少了些但也三五天的问一回。”
“大嫂子、五妹妹,尝尝我这新制的花茶,就是取了时令的鲜花和茶叶一起炒制,然后这茶叶就带了花的香气,雅得很。”
“多谢、多谢。”小张氏有些拘谨。
见状刘玉蓉招来一个丫鬟带她出去转了,小张氏见她们姐妹有私房话要说,也惦记着要给芙姐儿挑根红头绳,识趣地离开了。
“你瞧,”刘玉蓉走到窗边往外望去,“对面那新漆着红柱子的就是那王二开的铺子了,这几日他天天来,来了之后不久便有那泼皮无赖在我们这门口转悠,把客人都吓跑。”
“净恶心人。”
刘玉真挑起窗帘眺目望去,果然,街那边新开的那件匾额是新制的,外头的装饰也仿着这边的做,时不时的有人进出。
她看了一会儿,走回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铺子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这王家是没别的营生了吗?怎么盯着你不放啊?”
“我记着前两年王家来人给祖母请安的时候,那大太太说王家的船要出海了,等船回来金山银山受用不尽,如今船快回来了吧?但王家怎么这么副吃相?就跟几百年没见过银子似的。”
“船沉了呗,”刘玉蓉掩嘴轻笑,“消息还没传开你不知道,王家花了大银子买了两艘船,等那造船的建好便等了五六年。建好后家底也掏空得差不多了,就又朝亲戚朋友开口,借银子买了整船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等,迫不及待地出海,据说那些水手都是睡在货堆上的。”
“结果运气不好,去年冬天船还没到大食呢,就遇上风浪沉了,别的船队好歹能回来一两艘,他们家倒好一艘都没有,跟着他们家出海的好几家血本无归,纷纷闹上门去找说法。”
“这里头就有你姐夫的一位叔叔,多年积蓄转眼成空,如今天天往王家跑呢。王家焦头烂额,可不就得四处揽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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