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给举了起来,双脚离地。
沧荼就是欺负这小贼手短脚短,便从下往上看他:“小家伙,偷到你祖宗头上了,说吧,留下那只手?”
“啊?”
“啊什么?你偷的正是我的马。”
宁缺的两个小短腿在半空中踢了半晌,愣是够不着地,又听到沧荼这么一说,更是登时红了脸,耳垂都要滴血,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半个字。
沧荼见他那样就有些心里软软的,逗他道:“这便害臊了?你该不会是个姑娘家吧?”
人都说,最危险的时候最容易抖激灵,宁缺这会儿正着急脱身呢,于是就灵机一动,想了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借口。
他陡然挣扎剧烈起来,掐着嗓音嗔怪道:“啊呀,男女授受不亲,你个登徒子快给奴家放开!”
沧荼这会儿酒劲儿还没过去呢,一下子还真给他唬住了,手一僵,于是宁缺一个窝心夺命脚将沧荼踹飞,一溜烟就闪没了。
他自以为就是欺负了个凡人,哪里知道尊贵的魔尊大人跌在马厩里,头发粘上稻草,揉了揉胸口,记仇了。
很记仇!走火入魔式记仇!
冤有头债有主,报应来的是很快的。
所以当九重天没有一个天君敢去魔界当使臣游说的时候,宁缺就被当靶子一样推了出去。
而他刚给传闻中凶神恶煞、见神杀神的魔尊大人行完礼一抬头,愣了一下,转身就逃。
当然,魔尊大人这次清醒得很,没那么好糊弄。
“尊上我错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呜呜呜……”宁缺看着紧闭的殿门,只想一头撞死。
沧荼见他那副苦怏怏的样子,心里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当即就把人往怀里一拦,不顾他的惊呼把衣襟一扯,大掌很下流地在胸前一抓,道:“不自称‘奴家’了?”
宁缺惊恐,猛摇头。
沧荼又把他脚踝一抓,猛地往两边分开,一折:“不再踢我一脚了?”
宁缺抖了抖,拼命摇头。
“很好,”沧荼轻笑了一声,然后直起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那现在我便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授、受、不、亲。”
“咦咦咦……?!”
宁缺先是稀里糊涂,然后才醒悟过来,又哭又喊,又抓又打,可是整个人像陷入了沼泽地,这方终于明白,这下是遭殃了。
天帝大人哟,快来救救你晚节不保楚楚可怜的小使臣吧。当然,天宫里的天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觉。
沧荼这个人什么都算不上好,唯有一点,眼睛毒得很,对自己的心意也是通透得很。只第一次和宁缺打了个照面,看到他被自己抓包而面红羞涩样子,他的身体就极其自然地起了反应。
热火下涌,蛟蛇抬头。
青楼头牌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小家伙轻而易举撩起了火,沧荼觉得很有意思。
好不好,睡了再说,这是他的至理名言。
于是不管宁缺尖叫着在他背上抓拉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和龇牙咧嘴的惨样,他只把人一寸寸都吞吃下去:“一会儿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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