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季浅挑了一下眉头：“刘秘书办公的方式真特别，倒着看文件能看得进去吗？”

    她这话一出, 本来就不敢抬头的刘秘书额前一下冒出了冷汗。

    季浅随意瞄了一眼文件内容：“财务部的文件？刘秘书和财务部经常有工作上的交流吗？”

    她的声音不大, 说话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 刘秘书咽了一口唾沫, 磕磕巴巴道：“我主要负责财务方面的工作，不仅仅跟财务部对接, 还有——”

    “我没问你这么多。”季浅把文件放下，语气淡淡。

    刘秘书不敢去抹额前的冷汗，勉强提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大小姐说的是。”

    “当季氏集团的总裁秘书, 一个月工资多少？”

    刘秘书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季浅又继续去问道：“白玉和给了你多少钱, 让你在我面前作戏？”

    刘秘书像是突然被扼住喉咙的鸭子, 试图发出声音, 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每年挤破脑袋想要成为季氏集团总裁秘书的人应该不少吧？刘秘书当爸爸的秘书多久了？”

    “大小姐——”

    “去人事部领工资吧。”

    季浅笑着, 仿佛说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当然, 这句话对她来说的确无足轻重。

    刘秘书引火烧身, 季浅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我不喜欢听多余的话, 季氏集团的律师们估计也不喜欢。”

    季玉集团律师团警告简直一用一个准，刘秘书白着一张脸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正巧这时候宋秘书抱了一叠文件，从电梯里出来, 看到季浅，宋秘书眼睛一亮：“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大家这都是在干嘛？还不快来个人给大小姐泡杯茶。”

    宋秘书和邱秘书经常跟在季爸爸，和季浅接触的最多，亲眼看着季浅和冷月瑶之争后，宋秘书对自家大小姐可算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她的才智机敏不输季深。

    宋秘书如此理所当然的话一下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安静，未被殃及池鱼的几位秘书立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马上来个人就要去泡茶。

    “不用了，我下班正好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顺便和爸爸一起回家。”

    宋秘书放下手里的文件，稍稍羡慕道：“大小姐真是季总贴心的小棉袄。”

    两人随意交谈起来，这样不久前才见了季浅手撕白玉和的几个秘书分外不自在，又有些好奇宋秘书怎么和大小姐这么熟悉？

    季爸爸出来了，让宋秘书把文件送进办公室，在刘秘书白着一张脸试图和他说话时，笑道：“既然让你去人事部领工资，那就去，没那么多余地和机会。”

    刘秘书心中的希望彻底湮灭，眼看季浅和季延走进电梯，而刚刚的闹剧对父女俩的感情完全没有影响。

    -

    “妈，你这样打扮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今年十六岁。”季浅摸摸头顶上被季妈妈抓起一小撮头发绑起来的小揪揪，实在不明白季妈妈怎么这么乐意于将她往年纪小的方向打扮。

    “十六岁怎么了？年轻不好吗？”季妈妈没好气说着，又给季浅拉了拉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