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仇深。
被大我几级的校友堵在校门口的时候,他说电脑室的隔间板上被人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我的名字,问我有什么感想。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打了电话给清洁公司,告诉他毁坏公物是不对的。
他本来好像是想来揍我的,听我说完就当场愣住,然后沉默了半晌一个字没说就带着人走了。
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后来入了圈子,常常有人说我是导二代。我觉得这是在陈述事实,没什么问题。后来看到过说我臭脸耍大牌的通稿,但是不怎么关心。
哪个明星没几个黑子。
正常。
我看完通稿就会看一眼我在化妆镜里的样子,没表情的时候会有一点天然厌世感,挺凶。但是我不想改。
如果他们不带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想来接触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距离感。比如秦陆,他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用别人形容的声音直接套用过来,他很敏锐,不受外界影响。
不过有时候距离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在面对粉丝的时候我也不会刻意笑,她们来接机或探班的时候我仍旧做我自己。在我的舒适圈中随意维持想维持的状态,会让我觉得轻松。
她们很尊重我,不会因为我不笑就不喜欢我。
也可能是我搞不懂粉圈的事,我隐约听到她们在说“臭脸天下第一”,但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又不说了,只双眼放光亮的像探照灯。
我塞着耳机听音乐,压压帽檐没再探究。
明星大多都会办个生日会之类的活动,秦陆的生日在秋季,我送了他一件连帽衫,作为惊喜嘉宾去参加他的见面会。
BeTween叨叨了好几年想参加,每次都对不上档期,要么临时有重要活动要么原本的行程改时间。
我知道他其实能抽间隙自己瞬移过来,但是“科学层面”来讲他赶不及,所以他不能。
秦陆的粉丝数量超过我大概只花了一两年,我入场的时候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但她们也有些习以为常,因为我每年都会来。
见面会的流程就那么几项,开场唱首歌,主持人上来带带气氛给秦陆后台换服装争取时间,随机抽粉丝上台玩游戏赢福利,然后聊天谈心环节。
散场之后,在镁光灯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给秦陆过第不知道多少个生日。
其实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大概也变了一些。
人总会慢慢变老的。我还年轻,但这个过程是一天一天都在累积的,我知道。
季熙然踮起脚尖给秦陆戴生日帽,是她自己用金纸做的小皇冠,烛火映照下秦陆像很久以前我头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清秀好看。
那时候他拖着不大不小行李箱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夏天的风卷起男生细碎的黑发,对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
他身后是一只探出脑袋的萨摩耶。
我可能会一直记得这个场景,因为回忆泛黄,他却始终没有变过。
秦陆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季熙然笑着给他唱生日歌,我看着这一幕很熟悉,一年又一年。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他们是一种超脱于人类的存在,但我知道不是的。
蝉鸣声响彻在整个夏天,它们盛放绚烂的努力活过,而寿命只有一个夏天。
在它们的眼里,大概人类存在的时间也算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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