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曲起起。

    她满心问号，这俩就这么走了？不给她一个交代？

    宁姡给司机看的手机屏幕上写着一个地址，他还念着宁姡甜美的笑容，一个等红绿灯的路口，停下车来透过后视镜打量。

    许是曲九听身高较高的缘故，司机放眼先看见的是曲九听。

    入眼，是立体的面部轮廓，五官Jing致又鲜明。一头海藻般的卷发如瀑，懒懒地靠着座椅，锁着略带锋利的眉头，双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左眼下有一点朱砂痣，衬得瞳色又黑又亮，蕴含的能量仿佛可以轻易将一切刺穿。

    司机还没来得及去看她旁边的宁姡，就猝不及防对上曲九听看过来的视线。对上她目光的刹那，司机心头一凛，忙不迭地挪开眼。

    他呛了下，掩饰自己的慌张：“两位是……是明星吗？”

    宁姡接了话，食指置在唇上俏皮地“嘘”了声，然后眉眼弯弯：“记得多支持我们呀。”

    司机脸一红，连连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曲九听斜眼睨着宁姡，在小说世界里宁姡的路人缘好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目光又放到了宁姡的脚踝上，那里红红肿肿的，显然是崴了脚。

    她在心中轻笑，宁姡这人为了诬陷别人，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物证人证皆在，再加上她擅长搬弄是非的嘴，很容易左右旁人的判断。

    曲九听在这上面吃了太多的亏。

    没一会儿的路程就到了宁姡报给司机的地址，这里中高档的公寓。宁姡按着手机上的地址上楼，看见门锁是指纹锁试探着伸手上去。

    曲九听在她身后漠然地看着，问：“这不是你家？”

    宁姡很坦然：“不知道。”

    曲九听抱臂，看着宁姡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门锁。

    宁姡拉开门，往里瞟了瞟问道：“有人吗？”

    并没有人回答她。

    宁姡这才松了口气，她手机备忘录里存着这个地址，就猜是原主的家。她也没换鞋，直接让曲九听进来。

    等曲九听坐在欧式真皮沙发里，宁姡关上了门，目光紧紧粘着曲九听问：“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九听却问：“为什么要推曲起起？”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跟着宁姡回家的原因之二。

    宁姡看着曲九听目光坚定，知道自己不先解释，曲九听就能转身就走，她太了解曲九听这个人了，刚烈得可恨。

    “你不会没听出来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吧？”宁姡坐进独立沙发里。

    曲九听不置可否。

    宁姡勾了勾唇：“就是想会会她而已，顺便……”

    曲九听慢慢皱眉，直觉宁姡后半句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宁姡得意地说：“顺便送你一个用作缓和咱们关系的礼物。”

    曲九听一嗤：“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就算现在宁姡在自己面前表演切腹自尽，她也不会和宁姡交好。

    宁姡有些受伤：“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你是不是想泼她酒？”

    她不等曲九听回答，也知道曲九听并不会回答，换了副循循善诱的口气：“人多眼杂，也就只有你曲九听会我行我素。你要是真泼了上去，舆论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你不是不想曲起起拿你当跳板和那个导演攀上关系吗？还得靠我，你看看我这脚，难道这都不能感动你吗？”

    曲九听不为所动，轻吐两个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