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路灯照在她脸上,镜片有点反光,黄闻嘉从后视镜看着她泛红的脸,一呆一呆,打了个酒嗝赶紧捂住嘴,又打了一个。
五官都呆住了,连续点了两次头。
捂着嘴要哭出来了,黄老师孙老师对不起,我想吐了。
孙皓月还没来得及递上垃圾袋,成弈就逃出车门自己在路边的绿化带上把胃中的翻江倒海颠覆而出。
孙皓月留在车里照顾黄艾嘉,黄闻嘉下车盯成弈。
隔着薄薄的衬衫和羊绒马甲,黄闻嘉就半弯着身子拍她的背。成弈哗啦啦地蹲在地上干呕,一手摘了自己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贝雷帽,递给自己身边的人,一手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
眼泪说来就来。
黄闻嘉听着她抱着头小声啜泣,贴身准备把人扶起来,问,是胃不舒服吗?
成弈抬着头,泪光浸泡过的大佬早就没有商场上的英气,风吹着额前的碎发就像邻家大哥哥。那个雪花打在他的身上,又打在自己的脸上,还打在泪光里,或许能泛起涟漪。成弈又逼出一汪泪水,指着黄闻嘉手中的矿泉水瓶。
黄闻嘉把矿泉水拧开递给她,看着她安安静静走到垃圾桶边漱了口回来才开口。
我刚刚想我弟弟了。
成弈一开口,就问自己,什么狗逻辑。
黄闻嘉拍了拍她帽子上的小雪花递给她,又指了指她肩膀上,问,想家了?
成弈还是呆呆地摇摇头,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又松了松头顶的乱发,推了推眼镜框,说上车吧,谢谢黄老师。
车上孙皓月说,同学啊,你不要一口黄老师孙老师的,叫的我们俩不好意思。
成弈摸着自己的贝雷帽。靠着车窗嘟着嘴巴,不冲突啊,我妈说出门在外遇到不熟悉的长者就这样称呼。
那天的车速刚刚好,小雪划过车窗的速度,在澄净的灯光里,化成了流星。
后来她告诉黄闻嘉,她点两次头的意思是,她看过初雪,现在也看过北方的初雪了。
那天她是真的想家了。
*
黄闻嘉带着戾气把她拉进了男厕里,发了狠把人按跪在马桶上,她的蝴蝶骨都是酒气之红,情和欲是什么色,今晚就是她的酒气之红。
她现在玩激将那一套也如鱼得水,转头给出警告:“怎么?刚没看够吗?”
黄闻嘉看着成弈想要立住自己的身子,双手先老老实实地撑在了马桶盖上,这姿势已经是输了。动了动喉结松开自己的领带,看着她转来的不甘之势,连着捏着下巴,拇指轻佻摸着红唇:“对啊,没看够。”
又加重了拇指的力量,直接冲入嘴腔,划过黏腻的牙龈,“还想看,要不穿衣服那种”
成弈含住了他的拇指,狠狠咬了一下,才不管他痛不痛,狠劲中带着威胁:“好啊,钱给到位了我就跳。”
他用一只手直接钳制她的自由,将人返拉挺直腰板贴至自己的胸前;双腿夹住向他发起的不安分踢动;指尖更是无忌地将她的一字肩拉低一点,在她耳边轻轻呼出:“Babe,你喝多了。”
成弈这次是真的跪了,被他一喊Babe心就软,“我没喝多,我能清清醒醒地走出这个男厕所。”
Meanwhile,隔壁开始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气息的交换,唾ye的融合,肢体的碰撞,dirty ? talk一秒不漏一分不差传入这一平米都不到的空间里,充盈着两人的感官。
他不是第一次获的天时地利的骄傲感,偏偏此刻尤为觉得不同往昔,使坏拍了一下她的蜜tun,弹力之间发出一声脆响凝固在气息之间:“你没喝多,那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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