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明明知道岑澜不喜交谈,燕亭云还是没忍住问起他话来。
内容自然是今夜见到的那名姓叶的少年。
“……修为应当是比我高,那同你相比孰强孰弱?”燕亭云问。
岑澜没回头,只留个乌黑的脑袋对着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倒是功法修行的愈发高深,眼下远远甩开他了。
“我会赢。”岑澜道。
燕亭云不意外岑澜的回答,他沉yin片刻,道:“那位叶道友不是花家人,修为又极为高深,恐怕是花不笑专门请来对付你的。”
岑澜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有回应燕亭云。
他眉头一直紧蹙,微沉的眼神思绪复杂。
叶敬酒到底如何将他的神识烙印在自己的识海里,岑澜无从得知,也格外戒备。但听到少年说自己对解除神识烙印求之不得,他又莫名其妙感到一丝不快。
叶敬酒说接触神识烙印需要五旬,现下第一次,他们定在了比武大会开始的第一天夜里。
叶敬酒到底是否心怀鬼胎,到时候一试便知。
“所以那位叶道友,没有在见我之前,向你问过我的情况?”
燕亭云的问题顺势拉回了岑澜的思绪,他淡淡瞥了一眼燕亭云,觉得以往还算合拍的朋友今日有些碍眼。
他语气冷淡,“没有。”
燕亭云似乎有些搞不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向温润如玉的少年,如今却显得有几分焦虑。
岑澜自然清楚燕亭云焦虑是为何,但他没兴趣帮燕亭云答疑解惑。等到了逍遥派的居处,他没打一声招呼,径自离去回到自己的房屋。
——
尢妨奇怪的状态已经持续将近一月了。
燕亭云这一月被她折腾的够呛,但对尢妨,他还是有无尽的耐心去哄她。
到了尢妨门前,燕亭云手停在门板前,不知该不该敲。
现下已经深夜,尢妨若是睡了,他再敲门反倒是讨嫌。
然而他思想斗争刚刚开始,门内便传来了尢妨清脆响亮的声音,“还不赶快进来!非要本小姐等你吗?”
燕亭云无奈,推开了房门,“我以为你睡了。”
刚一进门,燕亭云便看见尢妨正对着一个小罐挖了一勺白霜,往自己脸上抹。见燕亭云看过来,她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看什么看,不知道姑娘家都要保养的啊?”
说着,她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这吧。”
燕亭云只好坐下,乖乖等候尢妨的讯问。
“你跟岑澜干什么去了?也不告诉我?还有,你的通讯器怎么一直不接?害得我非要问那个冷木头你去哪了,他还没等我问完就直接挂了!”
燕亭云道:“就是今日岑澜约的那个人,我怕出什么意外,陪他一起去了。通讯器一时忘了,不是我故意不接。”
尢妨盯着燕亭云,许久,她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燕亭云生的好看,好看的超出了性别,便是自诩明艳娇丽天下第一大美人的尢妨对比起来也有些黯然失色。
但在尢妨记忆里,或者说是某种直觉,她隐约记得以前的燕亭云没有这般好看的。虽然也是一位翩翩如玉的俊美公子,却也没好看到令她都忍不住嫉妒的程度。
而且,如今她同燕亭云定下关系还没半年,那劳子事也还没做,按理说夫妻相也不该有。怎么现在越看燕亭云,越觉得他和自己长得越来越像了呢?
眉毛眼睛,似乎都有点她的影子,真是奇怪。
看着看着,她身体就不自觉朝前倾,靠向了燕亭云。
燕亭云看出她的意图,眼眸微闪,却也没动,任由她靠近。
眼看越靠越近,等到尢妨的手将要同那骨节分明的手掌触碰时,燕亭云忽地站了起来,拒绝了尢妨的靠近,表情十分奇怪。
尢妨是个好面子的,她直起身,冲燕亭云翻了个白眼,“燕亭云,你现在怎么回事啊?摸你一下都不行了?以前,嘁,莫说以前,就是一月前,本小姐要是主动碰你,你不得高兴地飞起来?现在却碰你都碰不得了。那以前人模狗样的老流氓,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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