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种触感一闪而过,但叶敬酒的心脏就是跳个不停。
他望着枕在自己大腿上受伤昏迷的清俊美人,手指不受控制地捻起燕淩卿耳边的一抹碎发。如此反复摸索一阵,他猛然惊醒,骤然松开那抹碎发,要将燕淩卿推开。
可方才还好推的青年,如今却同死尸一般沉甸甸的——
不,简直犹如灌了千斤泥沙,教人推不动分毫。
说实在的,叶敬酒有理由怀疑这个便宜大师兄根本就没昏迷。但如此严重的伤势,还是因他负伤,实在让叶敬酒很难冷下脸对燕淩卿恶语相向。
他只好抿唇任由青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伸向青年完美无瑕的脸庞,又在即将触碰的那一刻停手,强自压抑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总是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这家伙呢?
总不可能是一见钟情吧?
果然是因为这家伙长得过于好看了。
他想,就算是失忆前,像燕淩卿这般好看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男人,他可能也就见过这一个吧。
这夜过得并不安稳。
先是燕淩卿的通讯器忽地闪烁,叶敬酒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接通,就听见‘嘭’一声,通讯器四分五裂。
而后是半夜他渐渐困了,忽地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躯体缠上自己。他费尽力气往外推,才把昏迷不醒的某青年推到一旁。
只是第二天醒来,他又莫名其妙地钻进了青年怀里。好在手脚还算听话,没有碰到燕淩卿的伤口。
燕淩卿醒来时,叶敬酒正坐在洞窟外发呆。
已经过去一天了,芝芝想必不久后就会联系他。燕淩卿将他掳走,芝芝肯定会察觉到异样。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偷拿长梦石肆意穿梭各个小世界……
上天保佑,他可不想被禁足。
“……”
身后骤然沉重的呼吸声让叶敬酒回过神,视线刚扫过,他就看到青年半撑起身体,虚弱地望向自己。
“敬酒……”
“呃、嗯,你醒啦?”
叶敬酒一瞬间有些无所适从,他连忙跑到燕淩卿身边,说起燕淩卿昏迷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大致就是将他的伤势和联络器意外爆炸的事情讲了一遍。
叶敬酒郁闷道:“就是那通讯器看起来丝毫无损,也不知为何刚一连上通讯,就莫名其妙爆炸了。”
燕淩卿面不改色听他讲完这些,将通讯器之类的异样一笔带过,面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见他身体不适,叶敬酒立马紧张起来,“我明明都把毒素压下来了……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见叶敬酒没有提‘大师兄’三个字,青年稍显失望,他掩饰性地垂下眼眸,轻轻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只是觉得因着毒素积压在身体里,灵气运行不畅,头脑也有些疼痛。”
叶敬酒想了想,道:“毒素积攒,这些不适倒也是正常的。这样,你试试看用灵气将毒素排出来。”
燕淩卿听话照做,可反复好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叶敬酒便又要他等灵气能用时,将自己的储物袋打开,毕竟和沈芝待了十年,别的不说,叶敬酒储物袋里的可是数不胜数。
然而到这,叶敬酒却栽了个大跟头。
青年见他说起病理来如此熟稔,有所察觉地抬起眼眸,“敬酒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莫非是有旁人……在教你?”
——坏了!
叶敬酒顿时僵住脸色,他故作镇定,硬着头皮解释道:“没人教我!我……我天赋异禀,看医术自学成才……”
话到最后,他嗓音已然越来越小。
既然燕淩卿表现得与他如此亲密,他们又是亲师兄弟,对方怎么会不知道他几斤几两?
他可真是能给自己挖坑。
想到这,叶敬酒格外懊恼。可青年却点点头,并未拆穿他的解释,温声道:“原来是这样,出门在外多添了一门手艺傍身,再好不过了。”
……出门在外?
什么意思啊,当他这十年算外出游历吗……
叶敬酒神色纠结,他既没有肯定燕淩卿的说法,也没有否定燕淩卿的说法。
说到底,他不清楚对方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是何种地位。如果出口伤害到对方,等到记忆恢复,后悔的兴许是自己。
这十年来,叶敬酒穿梭过无数小世界,与任何人相处总能戒备自己与他人保持距离。
但不知为何,面对燕淩卿,叶敬酒却很难把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触碰对方。
他清楚这种发自内心的悸动,一定同失忆前的自己有关。
但芝芝……
“小师弟,我们如今在海岛洞窟,同师弟师妹们逃离的方向虽有些距离,但并不遥远。虽灵气无法支撑我们离开海岛,但恰好我储物袋内有一条木船,不如我们乘船渡海,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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