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桦?”
竹歌缩在仙尊怀里,紧紧裹着身上的薄被,他抬起头,只能看见对方紧绷的下颚,霜桦带着他回了月华宫,这一路不管竹歌怎么搭话都不曾回应一句。
待眼前浮起朦胧的蒸汽,竹歌连人带被子被仙尊扔到水里,他才意识到仙尊似乎有些生气,竹歌趴在池边,抬着头愣愣的看着霜桦,可对方的脸上依旧一片冷然,竹歌看不出来别的情绪。
“霜桦你生气了吗?”
他迫不及待的追问,像手中抓着一块糖果,却因为大人没有点头而不敢吃下的小孩,眼里是带着光的期待。
霜桦没有说话,银色的眼瞳淡漠的看着他,眉梢都带着凉意,竹歌伸出手想靠近,霜桦却后退了一步。
竹歌的手一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他伸出手却没有触碰到霜桦,仙尊以往只是不躲不闪,带着竹歌以为的纵容,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抗拒。
躲开的人也楞了下,张了下嘴,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清洗一下吧。”
这是嫌弃?
竹歌眼瞳微颤,慢慢收回了手,脸色有些发白。
霜桦看着他,知道他是想错了,他只是记得竹歌和他说过,那些东西不清理干净是会不舒服的,可仙尊只是微微凝眉,并没有解释。
池水被手臂带起几道波纹,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竹歌面无表情的将手探下,趴在池边,手指就在后xue抠挖,每一次抽出就会带着浑浊的体ye,从底下浮上池面,披在身上的被子已经shi透,沉入池中。
温暖的池水随着抽插一点点流入后xue,竹歌的脸带着红,他将微烫的脸埋入臂弯,霜桦就在池边看着他,他却没有喜悦,只有一丝难言的羞耻,霜桦将他从魔尊床上带回来,一回来就扔到水里让他清洗自己,不是嫌弃他是什么?
手指不经意间蹭到敏感处,竹歌死咬住下唇,眼圈通红,愣是没有发出声音。
一片寂静,就连水下的动作也轻到带不出水声,霜桦在一片水汽中低头看着竹歌,剑灵趴在池边,看不见表情,裸露的皮肤发着抖,他微微闭了下眼,雪白的眼睫颤了颤,然后他蹲下来轻轻的摸了下竹歌的发顶。
手下的颤抖越发明显,仙尊眼中白光闪过一次又一次,最后连嘴唇都带着白,整个人外露着寒气,手掌却还是轻轻放在竹歌头上,像是在安抚竹歌的情绪。
竹歌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一点点落下,无声的哭了起来,霜桦就轻轻的移动手掌,顺着头发很轻的抚摸他,明明是闷热的温泉旁,就连蒸汽也是热腾腾的,可仙尊还是脸色苍白,连发丝都凝着一层薄冰。
“你为什么要找我?”
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突兀的打破了短暂的温情。
霜桦垂着眼眸,看着不肯抬头的竹歌,将手收了回来,“我察觉到你进入魔界,你是我的剑,如果被魔族发现,会死。”
“我不是你的剑,现在。”
竹歌却抬起头,红着眼睛,有些倔,然后又带着一丝维护,“我没有死,燕疏桐才不会杀死我。”
说着他又有些自嘲的说,“再说了,就算真的被毁掉也好,还能用我这身子再锻一柄更听话的剑出来。”
“··你很好。”
仙尊默了默,最后只吐出这么一句,竹歌眼圈更红,“很好?那你还不是将我扔了?”
竹歌眼神很冷,甚至带着一丝恨意,像是忍耐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我不明白,霜桦我真的不明白。”
“你若是厌了我,不喜欢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绝对不会。”
他说话的声音干哑的吓人,“何必演那一下,将我从仙界扔到人界?”
那么高,那么遥远,整整跨过了两界的距离啊,他维持着剑身,灵力已近用尽,感受着刀刃一般的寒风,和倏然坠落的失重感,他一直等着霜桦来接住他,可是没有,直到他从天而降剑身深深刺入地里,灵力衰竭的昏过去。
霜桦没有来接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断了,哀鸣着,期盼着,他也在害怕,可没有,没有任何人接住他。
霜桦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竹歌快意的笑了,“不过我谢谢你。”
霜桦看着他,竹歌扯着嘴角,“我遇到了好多人,钟青,燕疏桐,他们都比你好,好太多太多了。”
“他们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
仙尊一向淡漠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眉心紧锁,看着他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竹歌后退一步,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就全部露了出来,张扬的如同留下痕迹的魔尊。
“你不需要在意我的死活,从你抛弃我的那日开始,你就该知道。”
竹歌一字一顿,冷淡的开口,“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各种意义上的毫无关系,他虽曾是霜桦的配剑,可一直没有和霜桦结下所谓的主从契约,就像竹歌说的,霜桦如果不要他,甚至连契约都不用解开,直接大道两宽,各走一边,他也不会缠着霜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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