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有一辆车撞过来。”何楠皱着眉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她要你撞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撞他？”

    何楠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也顺着脸颊往下流。“杨晗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撞死我？她明明让你撞的是我！！！”

    “他头上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我好难过，为什么我不能替他去死？为什么你撞人都撞不对？”

    何楠伸出手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双腿双脚都被绑着，没法动弹。“他死了，你觉得我还能活？”

    “你说啊！”何楠对着他大吼，双手摇着他的肩膀。

    那人跪在地上，随便何楠怎么摇晃。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头低着，眼泪就滴在地上。

    何楠继续摇晃着他的身子，都有些体力透支。“你说啊！她是秦颖对不对？对不对？”

    男人低着头，听到何楠的问话，不由自主地点头。

    何楠看到了，她不再摇晃他，双手撑着地站起身子。她转身往杨子彻那里走，面对着他，眼里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悲痛。

    “听到了吗？”何楠看着杨子彻，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杨子彻没说话，只是盯着何楠有些出神。

    “我要他死。”

    “他活不了。”

    何楠伸手抹掉泪痕，眼里逐渐Yin冷。“她呢？”

    “死。”

    何楠笑着看他，伸手搂住他的腰。“杨晗手术结束了，进了ICU，你要记得祈祷他好起来。”

    她抿了下嘴，盯着他的眼睛看，“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是杨晗，你选择她死。如果是我呢？她会死吗？”

    何楠盯着他，停顿了一秒，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她低头从自己大衣口袋摸东西，“如果我死了，她就死；如果我没死，”何楠取出ipad递给他，抬头看着杨子彻，眼里带着笑，“惩罚一下就行了？”

    杨子彻接过ipad，伸手想要搂住何楠。何楠退了一步，躲过他。她笑着看他，“杨子彻，生日快乐！”

    她绕过杨子彻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转身看着地上的人，“我要他受尽折磨。”

    关于何楠为什么可以猜出那男人的想法，甚至他的童年。其实她并没有猜出来，不过是通过他微表情的变化进行猜测罢了，猜错了没关系，猜对了更好。根据他情绪的变化，随时改变剧情发展。

    演戏而已，谁不会！

    那男人是否真的可怜，他的故事是怎么样的，无所谓了。总之他得死。

    杨子彻伸手打开ipad，打开便签，没有内容。打开短信，没有内容。打开相册，92张图。

    他把每一张都打开看了，看完后关了ipad，递给张总助。拿出烟，抽了一根。

    他抬头看向张总助，“你们都出去吧，今天我来。”

    他说完，从张总助口袋里摸出一把刀，低头开始挽衬衫袖子。

    何楠出去的那一瞬间，感觉一切都放松了。他抬头笑着看向陈耀，陈耀靠着车在点烟，外面有风，伸手挡着风点火，刚好抬头，就看到远处笑着看他的何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