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伸手拉开他的头，杨子彻微皱着眉头看她，“怎么了？”

    何楠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皱着眉头在纠结什么。她咬了一下唇，又呼了口气，直直的看着他，“我愿意。”

    “什么？”

    杨子彻一头雾水，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他在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回想自己与何楠的点点滴滴，终于在何楠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找到了出处。

    他的笑容逐渐增大，眼里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他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会如此的颤抖。

    何楠微微扬起头在他唇上轻吻，“我愿意。”

    那日何楠生日，两人躺在床上等第二个零点。他颤抖着声音问出了声，“何楠，我爱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你现在别回我，说好了，我生日时再告诉我。”

    生日那天，没来得及听到何楠的回答就出了事，他也没再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过。

    何楠一直记得，原来在她心里，她对于那未完成的事依旧感到遗憾，把遗憾锁进心里，终于在今天打开了。

    他紧紧地搂住何楠，头埋在她颈窝里。

    “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闷，带着毫无防备的难过与委屈。他想她，想要触碰她，想要拥有她。在里面的那一年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何楠。有时候风飘过来，都仿佛会闻到何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杨晗和陈耀每次过去看他，都会有意无意的顺带提起何楠。她瘦了，她胖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她Jing神状况好了很多，她开始健身了……

    他的那句话仿佛打开了何楠的心结，心里的委屈与思念如泄洪般涌出。她的心好疼，不由得就流下了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杨子彻抱着她，看着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责备。她讨厌杨子彻做决定的时候都不跟自己商量，做事的时候非要冒着危险。

    他让自己担心了。明明都已经让她很难过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心疼？为什么还要让她不安？

    她把心里一切的难过全都掏出来，把自己心里所有的埋怨都说出来。她在发泄，在清空内心深处藏着的心事。

    杨子彻抱着她，手在她眼角划过。他没说话，吻不停地落在何楠脸上安抚着她，感受着她的情绪，把她所有的委屈都记在自己心里。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何楠哭肿了眼睛，还略微带着抽泣。

    他嘴角带着笑，伸手划过她额头的碎发。“没有，你最好看！”他低头吻她，“想我没？”

    “想了。”

    他笑着搂住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何楠随意他搂着，自己的手也抚上他的后背。

    “我饿了。”

    杨子彻微微放开她，“想吃什么？”

    “想吃你煮的面，不加青菜的那种。”

    “早晨的第一顿饭？”

    何楠皱着眉头瞪他，“都中午了。”

    她紧紧搂住杨子彻，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微微勾起嘴角，抱着她起身进浴室。何楠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不时的还会在他脸上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