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公司负责人吃饭的。
坐在李知运对面的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吃饭的时候还是会腰板挺得笔直,细嚼慢咽,吃饭的样子很斯文。
收回视线,姜可笙重新看向徐年:“我承认我就是一个现实的人,你说这也叫做拜金,那我好像也无法反驳。”
她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的确无法想象二十年后的自己,丈夫拿着比我低的,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家里有一到两个孩子,四个老人要赡养。而我自己,每天白天上班焦头烂额,晚上回去还要洗衣做饭听各种人的牢sao。”
这一番话,她曾经也说过。
“最可怕的是,当我的孩子很懂事地说,妈妈,我今天考了满分,想要这本外文进口书可不可以?或者想要去报一个兴趣班,可不可以?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啊宝贝,你要体谅体谅爸爸妈妈。”
“那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她的童年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家庭。
暂且衣食无忧,但也仅仅是能足够吃喝。
因为家境,她被限制了太多的可能性。
她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
这是一种停滞,代表着她甚至还不如自己的父母。
她以前不想学了,觉得题目和卷子都太枯燥乏味时,都是这些话让她强撑下来的。
学生时代都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考入R大,她又怎么能让自己摔倒在爱情上?
又不是小孩子不考虑未来的爱情,相亲的目的是组建家庭。
更多考虑的是合不合适。
“我的确是在外企工作,因为赶上了国内创投的好时候,赚得也可以,但这并不决定了我的眼光变得很高。我目前的消费和花销,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也有节余。但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的工资相加除以二,我的生活质量反而下降了。”姜可笙看着徐年半垂着头的样子,知道他听进去了。
叹出一口气,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飘到远处的那人身上。
连声音也变得很轻:“我从不需要我在底下乘荫休闲的时候,对方努力地向上爬。我要的是,我们 * 一起努力去开拓我们想要的生活。”
如果不能一起往上爬。
那只能,散了。
她一直都是个现实而又自私的人,她从来不否认。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这顿饭就到这里吧。”从回忆里迅速回到现实,姜可笙的声音变回之前的轻柔。
她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大方地伸出手,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些许:“谢谢你的这顿饭。”
这像极了办公事的滴水不漏的结尾,是徐年最讨厌的。
他有时真的恨不得,想把眼前这人这一副虚伪的面具撕碎。
徐年瞟了一眼姜可笙伸来的手,没有动。
没有任何的尴尬,姜可笙收回手,站起身离开。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徐年想要拽住她把心里的不满全都大声嚷嚷出来。
但他没有这样做。
CBD里商场的顶楼茶餐厅,总是无形地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就要走了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在前台的服务生认识姜可笙,见她过来时面色憔悴,有些担忧地问道。
姜可笙后知后觉自己没有补涂擦掉的口红,她笑笑,摇摇头:“没事,马上就休假了,忙一点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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