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清宇之前,孙老二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他做事从来不在乎对错,只在乎能不能达到效果。但当被扭送到公堂,他才开始反省。
不过不是正在反省行事不规矩,而是在懊恼行事做事之前没摸清楚里头的门路,这般贸然出手给自己惹乱子。
老实说,孙老二内心从不觉得强抢民妇算多大的事儿,毕竟在金陵城,比他猖狂的人多得是。
就说钱家的那个饭桶,前些日子为强逼一个寒门的姐妹花为妾,把人家一家子弄得家破人亡。好好儿的老夫妻俩双双坠河,姐妹花当夜悬梁自尽,一次逼出了四条人命。这种事儿都没见人管过,他不过抓个乡下书生的妻就不行了?
瞥了一眼冷着脸的徐宴和对徐宴十分关切的其他人,孙老二的心,后知后觉地悬了起来。
心里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不免就蔫巴了下去。
孙家人此时也已经到了。
孙家老爷带着抱了几个箱子的仆从匆匆赶过来。孙老二的姨娘一看到跪在公堂中央的儿子,冲上来抱住他就开始嚎:“冤枉!”
按照大历律法,妾室非因案子不得上公堂。但是因孙家在金陵府尹这里颇有几分颜面,往日闹出过官司的,孙家的妾室也来闹过几回公堂。
但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林清宇谢昊白启山等人在一旁看着,府尹只觉得脸皮子犹如火烧,火辣辣得叫他脸疼。金陵府尹怕她说出什么让自己下不来台的话,他张口喊来人,就要将孙老二的姨娘拖下去。
那妇人被抓着胳膊还十分不解,果然张口就嚷嚷一些口无遮拦的话。
人一被拖下去,连忙升堂。
孙家人一看他这个做派,就知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带来的银子收起来,他虎着一张脸在一旁等着。
问话的过程其实十分的简单,毕竟没有太多能狡辩的东西在。
昨日孙老二吩咐打手去徐家抢人之事有目共睹,哪怕孙家人能舌吐莲花也是没法否认的。这会儿想要狡辩,都找不到能狡辩的点儿。这般,也怪孙老二当初敢做事太猖狂,就没想过徐宴一个寒门学子是有能力反抗的。一点退路没留,这会儿自然就没处可以辩解的。
金陵府尹审问了这几句,冷汗飙得厉害。没一会儿,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别提多狼狈。审案的期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往孙家人身上瞥。
这事儿没得偏袒,几句话疑问一说,自然毫无悬念地就定了罪。
大历的律法还是有着古代律法特有的味道,刑法颇重。按照大历的律法规定,强抢民妇,斩左趾以为城旦。但这个律法才一宣判下来,孙老二脸瞬间就绿了。
他没曾想过认下这个罪会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砍掉左脚?让他去城墙外放哨?
全程老实的孙老二看到判令真的丢下来以后,再没了原先得坦然:“府尹大人!你昨夜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这会儿说改口就改口……”
“住口!”金陵府尹厉声呵道,“孙老二如此目无法纪,理当如此!”
孙家与金陵府尹是有过许多往来的。孙家这些年舍得撒钱,也会撒钱,给金陵府尹送的银两都能西边的买下一条街了。正是有这份依仗在,孙老二才敢如此放肆。可今日今时,金陵府尹仿佛昨夜的话都是放屁,丝毫不顾及昨夜孙家给他送去的银两,翻脸不认人。可不叫孙家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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